,兩人泛紅的臉頰互相蹭了蹭。
他倆正親暱著,忽聞院子那邊富貴嗚汪嗚汪興奮地叫了兩聲。
“怎麼了?”楊青青好奇地張望。
程景生往那邊看了看,笑道:“它應該是發現了,走,我帶你看。”
走到院子裡,楊青青才看清,原來程景生給富貴弄了個雪雕的狗窩。
富貴喜歡在雪裡玩,它的毛又長又密,所以不怕冷,有時嫌屋裡炕燒的太熱,也會睡在外面,時間長了,就拱出了一個大雪窩。
楊青青說過,要是能給他弄成一個雪房子該多好玩,所以,程景生下午就琢磨著弄了一個,用雪在雪窩的頂上堆成房簷,上面還做了一個雪雕的小煙囪,甚至還有一個小的雪富貴在上面。
富貴知道它的窩已經得到了史詩級的升級,開心地亂叫,用舌頭舔程景生的臉。
它好像也知道自己的窩變尊貴了不少,像個小宮殿一樣,於是小心翼翼地鑽進去坐下,整個狗儀態都變優雅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它要登基呢。”楊青青笑了半天。
“可不是登基了嗎,我看它在咱們家過的日子比皇上還享受。”程景生道。
院子裡的積雪已經被程景生剷除了,兩個人走到家門口,楊青青摸了摸砌在門口的那塊黃泥磚,上面有兩個醜醜的小人。
“馬上就要變成三個人了,”他笑著說,“然後還應該加一個富貴。”
“那可沒完沒了了,”程景生道,“以後還有的是要加的。”
是啊,楊青青想,以後他們會有一個六畜興旺的家庭,還會有一群可愛的子女,這座小山坡一定會變得很熱鬧,很紅火。
大年二十九。
程景生正式將診室暫停營業了,除了命在旦夕的急病患之外,都不接待了,專心過年,好好地休息幾天。
最近這兩個月,山路太難走,所以來看病的人僅有本村的村民,稀稀拉拉的一天也沒有幾個,不過,這些天正是村裡牛羊陸續開始下崽子的時候,村裡沒有專門的獸醫,所以,出了什麼事村民也愛找程景生,一來二去,程景生已經成了給牛羊接生的熟手了。
楊青青為這個常常笑話他,程景生不知道這有啥可笑的,楊青青上氣不接下氣,說聽說村裡的小孩給程景生取了個新外號,叫扯犢子哥。
扯犢子哥表示無語。
一大清早,他倆又去了老宅。
楊青青最喜歡這長長的冬天的早上了,一切都是清新透亮的,又安靜,好像掉進了一顆水晶裡,淨透的藍色天空,邊緣一點太陽的金色,冰冷的空氣進到鼻子裡脆生生的,混著一點雪的味道和煙火的味道。
程景生很得意他的新袍子,等不到大年初一,一定要今天就穿上出門,楊青青笑他沒出息,兩人踏著雪,牽著狗,咯吱咯吱地下了小山坡。
山坡下的老宅煙筒已經冒煙了,柳長英做好了早飯。
是熱騰騰的鮮豆腐腦,用昨天四弟打回來的嫩豆腐下了滷做的,很是開胃,楊青青胃口好,吃了兩大碗。
柳長英從廚房端出一大盆炸油條,笑著說:“嚐嚐,是味兒不?我按你說的做的。”
秋天擺炸物攤子的時候,柳長英就跟楊青青學了怎麼弄炸的東西,這會兒各色的炸果子已經做得特別蓬鬆了。
楊青青連忙拿了一個,咬了一口,酥脆噴香,他嘴裡嗚嗚囔囔地說:“太好吃了,長英哥,你咋不等我下來咱倆一塊做飯?”
柳長英一臉憐愛:“我尋思讓你多睡會兒,看你都餓成啥樣了,立馬吃現成的還不好?”
年前這幾天家裡活多,柳長英又怕累著楊青青,對他肚子裡的孩子不好,問:“你這幾天覺著怎麼樣?累不累?”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