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家好好休息。
等顏沉走到沒影,姬班對在大堂門外候命的寺人使了個眼色。寺人領命,立刻把吉紫帶了上來。
姬班看了唯唯諾諾的吉紫一眼,問道:“你跟顏沉去過新鄭,又去過新城,這一路下來你有何發現?”
吉紫躬身說:“回大王,除了顏大人侍妾一事外,一切都好。”
姬班嘆了口氣,略覺得惋惜。
“寡人還以為他是穩重之人,今次借道一事也完成得極好,可誰知他竟然會因為一個女人就亂了陣腳。”
吉紫不答,等國君繼續說下去。
“相國之位還是不能託付給年輕人。寡人覺得須再觀察一段時日,你覺得呢?”
吉紫叩首道:“大王所言極是。但不知熊悅聘他來鞏時,有沒有提到相位一事?”
姬班微微一怔,苦惱起來。
“是寡人輕率了,突然就說出要聘顏沉來做相的話。君無戲言啊,可真讓顏沉做了相國,寡人放心不下。”
吉紫聽罷,直起身子說:“拜相一事大王說的算,往後延多久也是大王說的算。”
姬班點頭,沉思片刻後問道:“顏沉的那個侍妾是什麼來頭?怎麼熊悅也要搶她?”
“據臣所知,這個侍妾是顏大人賣給熊悅的。”
“既然賣了為何要追?還在伊闕失魂落魄的兩日?”
“臣這就不得而知了。大王若是好奇,不如直接問顏大人?”
姬班不耐地擺擺手,“寡人對那女人不感興趣,就是怕顏沉會追著她跑掉。寡人好不容易把他聘來,如果就為這種事跑了,寡人臉上也無光啊。”
吉紫尷尬一笑,實在不知如何回答。這時姬班背起兩手,湊上前壓低聲音說:“所以寡人想請你跟在顏沉身邊,一有異動就向寡人彙報,何如?”
“大王真教你這麼做了?”顏沉霍地站起身,盯著吉紫厲聲問。
此時深夜,顏沉將要就寢,寄生忽然來報吉紫請見。
顏沉不知何事,匆匆穿好衣裳走去書房見他。等二人寒暄過後,吉紫便把白晝在王宮中,東周公對他說的話告訴了顏沉。
吉紫點頭,說:“然後我答應了。”
顏沉冷靜下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吉紫,平聲問:“既然答應了為何要來與我說?你就照大王吩咐的做就是。”
吉紫卻露出難色,坦誠道:“我不喜騙人,要我表裡不一的在你身邊監視你,肯定會馬上露出破綻。”
“所以你就直接告訴我了?你知道你這樣做是不忠嗎?”
“可寡君也沒說不讓我告訴你呀?”
“狡辯!”
顏沉生氣地吼了一聲,隨後冷冷地瞪著吉紫,送客道:“天色已晚,大人若是無事就請回吧。”
吉紫還有話要說,可看顏沉一臉不想搭理的表情,只好告辭。
寄生送吉紫離開,等回來後發現顏沉還站在原地未動。
“少主,我有話跟你說。”寄生竄到顏沉面前,臉蛋都被滿肚子的話憋紅了。
顏沉回過神來,看到寄生的模樣笑了幾聲,點頭說:“你說吧。我們兩人好久沒能這樣安靜地說話了。”
寄生可沒抒情的雅興,立刻急衝衝地問道:“少主,林琅她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就跟熊悅跑了!”
顏沉叫他坐下慢慢講,可是寄生坐不住。顏沉便自己坐下,一邊倒茶一邊平靜地說:“對,林琅跟熊悅走了。”
“玉姐呢?怎麼也被拐跑了?”
“玉姐要留在林琅身邊照顧她。我准許的,畢竟林琅去的是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有玉姐她身邊分憂解難,我覺得很好。”
“那少主你怎麼辦?你就這樣一個人了?”寄生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