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讓他心動不已。他情不自禁地邀請芸意跳舞,還手把手地教她。此刻,這條白色的裙子就像一把鑰匙,開啟了他記憶的閘門,那些和芸意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湧上心頭,還有那象徵著他們愛情的紅豆誓言。他曾用一千顆紅豆為芸意編了一顆紅豆心,而偏偏剩下了一顆,他一直把它帶在身上,視若珍寶。
想著想著,子俊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伸到身兜去掏那顆紅豆。可是,不知為何,紅豆竟然不見了。他心急如焚,幾乎把所有口袋都翻了個遍,卻依然不見紅豆的蹤影。這怎麼可能?那是芸意留給他的最後一點念想啊!他怎麼能把它弄丟呢?他一定要找到它。
想到這兒,子俊半轉過身,看向後排座位,果然,那顆紅豆靜靜地躺在那裡,在陽光下紅得越發鮮豔,就像一顆燃燒的小火苗。子俊心中大喜,連忙伸手去拿,可怎麼也夠不著。於是,他鬆開了握著方向盤的手,身體向後探去。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紅豆的那一剎那,車子正好行駛到一個急轉彎處,而對面一輛乳白色的跑車正以極快的速度衝了過來。
“呀!”林顰兒一聲尖叫。子俊轉過頭時,已經來不及剎車了,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兩輛跑車狠狠地撞到了一起。巨大的衝擊力讓子俊感覺頭骨都要被震裂了,耳邊“嗡嗡”作響,彷彿有無數只蜜蜂在飛舞。
還沒等子俊從這突如其來的撞擊中回過神來,就看到一個同樣戴著墨鏡的人怒氣衝衝地走到車旁,用標準流利的英語罵道:“你不要命啦!急轉彎不減速,你想送死別拖累別人!”
子俊頭痛欲裂,但他知道是自己的錯,所以也沒反駁,下意識地用漢語說了句:“對不起!”
“什麼?你說漢語?我真懷疑你有沒有英國駕照,你是無證駕駛吧?”那人咄咄逼人地追問。
子俊心裡“咯噔”一下,天哪,自己怎麼這麼糊塗,竟然在慌亂中說漏了嘴。他急得滿臉通紅,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好啊!我沒猜錯,你果然是無證駕駛,走,跟我去見交警!”那人越說越激動,也許是因為太生氣了,也不自覺地說起了漢語。
這時,坐在子俊旁邊的林顰兒眼珠一轉,靈機一動。她跳下車,走到那人面前,雙手叉腰,趾高氣昂地說:“你憑什麼問我們有沒有駕照?我們是沒駕照,可你有嗎?不就是去警局嘛,去就去!”
那人被林顰兒這麼一問,頓時愣住了,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額頭滲出了豆大的汗珠。他摘下墨鏡,掏出一塊手帕擦汗。
“咦?你是?”子俊吃驚地看著眼前這個人,突然興奮起來,他也立刻摘掉眼鏡,跳下跑車。
那人也同樣驚訝地看著俊:“你是孫子俊!”
“你,你是廖想!”子俊興奮地把手搭在廖想的肩膀上。
“呀!真是不打不相識啊!你看,我們都戴著墨鏡,差點都認不出彼此了!小朵,小朵,快下來,你們看這是誰?”廖想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只見從另一輛跑車裡走出來一個身著華麗的女子,微笑著走過來:“呀!不會吧!子俊!真的是你!”
“啊……好了!我們看看車還能不能開,找個地方坐下來聊聊吧!”廖想拍了拍子俊的肩膀。他們各自回到車上,幸好車子撞得不是特別嚴重,只是外觀有些刮花了。於是,他們一踩油門,車子便再次啟動,向著倫敦市郊駛去。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了市郊的一個公園。此時正值深秋,太陽在東方緩緩升起,帶著炎黃般的色彩,斜斜地照在柏林東方的樹葉上。樹林深處的柏樹,陽光照不到的地方,翠色蒼蒼,散發出一股清幽的柏葉香。走進園門,柏林下那一條幽靜的小路兩旁,盛開著帶著露水珠子的草花,它們在清晨的陽光下顯得格外鮮豔。人走在翠蔭下,清涼的晨風吹來,帶著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