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會衝撞各位大人,求大人饒命啊!”
那陰差冷冷地哼了一聲,那哼聲中充滿了不屑和冷漠,他說道:“陽間之人,不知死活,這荒墳之地豈是你能隨意踏足的?”
另一個陰差緊接著不耐煩地說道:“哼,莫要與他多言,我們還有公事在身,莫要誤了時辰。”他的聲音如同冰錐,冷冷地紮在二牛的心頭。
二牛一聽,嚇得急忙“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蓋與地面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他不停地磕頭,額頭與地面接觸發出“砰砰”的聲音,嘴裡不停地哀求著:“大人,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大人放過小的吧!”
陰差們不再理會二牛,繼續押著鬼魂趕路。那鐵鏈的聲音漸漸遠去,二牛直到確定他們已經走遠了,才敢哆哆嗦嗦地從地上爬起來。
他像一隻受驚的野兔,一路狂奔,心臟在胸腔裡瘋狂地跳動著,彷彿要衝破胸膛。
他不敢回頭,生怕一回頭就會再次看到那可怕的場景,直到跑到了自己家那破舊的茅屋前,才雙腿一軟,停了下來。
回到家後,二牛隻覺得渾身發冷,那股冷意彷彿是從骨髓裡滲出來的。他一頭倒在了那張硬邦邦的床上,身體蜷縮成一團。
從那一夜開始,二牛就生了一場大病。他發著高燒,整個人燒得迷迷糊糊的,嘴裡不停地念叨著一些胡話,一會兒喊著“別抓我”,一會兒又哀求著“大人饒命”。
村裡的郎中來了好幾個,他們一個個皺著眉頭,把著二牛的脈,搖著頭嘆息。各種草藥吃了不少,可二牛的病就是不見好轉,反而越來越重。
二牛的母親看著兒子這般模樣,心都快碎了,整日以淚洗面。她就像一尊雕像一樣,守在二牛的床前,眼睛一刻也不離開二牛那憔悴的臉龐。
她求神拜佛,從村頭的土地廟,到山上的小佛堂,都留下了她虔誠祈禱的身影。
她希望各路神仙能保佑自己的兒子早日康復。可二牛的病情依舊時好時壞,整個人瘦得皮包骨頭,就像一副行走的骨架,早已沒了往日那憨厚老實的模樣。
村裡的老人們紛紛搖頭,都說是二牛衝撞了陰差,被鬼魂纏上了。
二牛的母親聽了這些話,心中更加焦急,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她四處打聽有沒有什麼破解的方法,逢人便問,不放過一絲希望。
有人說要去那荒墳地燒紙祭拜,向陰差和鬼魂賠罪,祈求他們放過二牛;有人說要請道士來做法事,驅走二牛身上的邪氣,讓他恢復如初。
二牛的母親一一照做,她帶著紙錢和香燭,戰戰兢兢地來到那片荒墳地。她的手顫抖著點燃紙錢,嘴裡唸叨著祈求原諒的話語。
她又四處打聽,找到了一位據說很有本事的道士。道士來到家裡,設壇做法,口中唸唸有詞,揮舞著桃木劍。儘管如此,二牛的病還是拖了很久才慢慢好轉。
從那以後,二牛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再也不敢在深夜獨自經過那片荒墳地了。
而他那晚在荒墳地的遭遇,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在村子裡傳了開來,成了人們茶餘飯後談論的恐怖故事。
每當夜幕降臨,村裡的人都會想起這個故事,時刻提醒著自己,夜晚千萬不要靠近那片充滿神秘和恐懼的荒墳地,彷彿那片荒墳地是一個永遠被黑暗籠罩的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