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為了送她母親一程。
現在看來沒有人能威脅到他了。
“不是說他是孤兒？怎麼憑空多了個母親？”下屬不解。
“八幾年得時候，人口普查還沒有這麼完善，漏網之魚還是有的。”
寧錚冷哼一聲。
“那就查，看他回國後的通話記錄，我就不信他還沒有個風流債了。”
下屬洩了口氣：“上哪查？就董志他們那技術還是總局最好的了，他不也說了人口普查系統那時候不完善，好些人都沒有記錄在檔案裡。”萬一梁友國真有孩子，動些手腳撇清關係呢？
寧錚沉默了許久，將煙丟盡紙杯，開口趕人：
“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晚點到。”
將人打發走，寧錚這才能努力平復心情思考。
考慮到下屬臨走前說的話，寧錚坐在電腦前翻著梁友國回國後的通話記錄，查詢了他沒逃出國前關係親密的女人，又調出了他這幾年有資金往來的人員，試圖找出其中被忽略的一些蛛絲馬跡。
他試圖不去想浮現在腦海中的一些畫面，神經緊繃著就這樣一遍又一遍搜尋著...直至天亮。
董志推一向來得早，推開門就見寧錚桌前的燈亮著，人卻不在位置上。
沈格接起電話時，剛睡下不久。
寧錚聽到話筒那邊的男聲帶著些沙啞和冷意。
“你不睡，我還要睡。”
寧錚心虛的摸了把後頸。
“對不住啊小兄弟，我這事不能耽擱。”
“說吧，什麼事。”
“就是，有沒有辦法能查出梁友國有沒有孩子？就是明面上查不到得。”寧錚試探問道。
話筒中傳來稀稀落落得腳步聲，接著是水聲。
沈格洗了把臉，睏意減輕不少。
聲音淡淡聽不出情緒：“他還有個孩子。”
寧錚張大了嘴，沒想真被自己說中了。
暗道這就是男人啊，還真是應驗了那句風流債。
“孩子？他真有孩子？”
話筒裡的聲音平靜“在他逃出國後 ，他的老姘頭就被查出懷了孩子。”這也是沈格昨天查到的，想著晚點發給男人。
女人叫萬芳，如今改名林美岐，站街女。
二十年前跟過樑友國一段時間，後來梁友國逃走後，她便開了一家足浴店以此謀生。
“你等會。”過了一會，男人手機中彈出訊息。
“喜臨門足浴？”男人點開對方發來的定位，位置在城北？
“你怎麼知道的？”
沈格沒回答這個問題，片刻沉默，喉頭似是滯了一下：“我這有份名單，你能用上。”
頓了頓似有顧慮：“這份名單牽扯很多人，你要有心理準備。”
男人聞言輕笑，顯然沒將他得話放心上。
“幹我這行的，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我有條件。”沈格背靠後椅，仰頭望著天花板，眸子幽深。
“你說。”
“無論調查出什麼都要和我共享。”
太陽昇起，一絲陽光透過樹葉，微風吹起，光影細碎流動。
男人似在思考，過了許久說了聲：好
到此，她已覺得沈格幫了很大的忙。
“對了，老樣子，錢我會打你賬上。”
沈格嗯了聲。
“等我忙過這陣子，一定請你吃飯。”男人立下誓言。
沈格沒接話，只是提醒他：“趁這次，可以清理一下門戶了。”
對方嘆了口氣，很早前他就察覺到了內部的不尋常。
這些毒瘤，遲早要一一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