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久攻不下漢軍防線,越來越多的匈奴人選擇遠離,這才是他們善用的戰術,只不過一些人的遠離讓許多人被裹挾,漸漸地,遠離變成了潰逃。
“收攏各部人馬,擅逃者立斬不赦!”
伊稚斜最後嘗試一下,但兵敗如山倒這句話不假,他最後的嘗試僅僅只是收攏了身邊的一些騎兵。
伊稚斜雙目圓瞪,漲的通紅,明明,明明就差一點了,那些匈奴王們在想什麼!
“撤!”
極度不甘,伊稚斜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越來越多的匈奴屍體留在了戰場上,二十多萬人的會戰,戰場寬度超過數十里,命令怎麼可能頃刻能到。
“準備吧。”
戰場一側,胡水輕言一笑,高舉一支手臂,五指張開。
感受著風。
感受著指尖的沙。
漢軍。
匈奴。
皆是敵寇!
握拳!
“兒郎們!遊獵時刻到了!”
“呼哈——!”
轟隆隆——
不同於草原矮馬的馬蹄聲如雷。
兩萬遊弈軍交叉兩列。
六代馬的速度極快。
弓在手。
反曲騎弓紫木色。
搭弦。
獸筋弓弦白如霜。
戰馬如疾風。
風停。
箭如雨瀑。
“敵襲!!”
“左後方敵襲!!”
一輪箭雨,侵略無數,讓漢軍剛剛提振起來計程車氣再度沉入谷底。
漢軍根本無法反應,一輪箭矢過後,遊弈軍已然衝出極遠。
而後。
吱呀聲一片。
再度搭弦。
嗡——
又是一輪雨瀑。
“啊!”
“重箭!都是重箭!!”
“能破甲冑!注意躲避!!”
戰場前端,漢軍殺匈奴。
戰場後端,遊弈獵漢軍。
——
“恭喜啊,恭喜啊,早生貴子。”
“同喜同喜。”
一個小鎮。
一家人正在辦著喜事,親朋前來道賀,送上禮錢,換一頓酒食。
主家父母面目紅光,這是高興的,自家兒子成親了,可以為家族開枝散葉。
“許老,恭喜恭喜。”
“哈哈哈,同喜同喜,快進去喝杯喜酒。”
“好好好。”
賓朋滿座,新郎官正到處敬酒,他的弟弟跟著他跑這跑那。
正滿堂歡聲笑語。
院落門口,許老焦急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軍爺,軍爺,今天我兒子大婚,還請網開一面啊,這是些許孝敬,還請軍爺去酒肆飲酒。”
“讓開!”
領頭的軍官一把推開了哀求的許老。
對著滿院的賓客以及新郎官喊道:“新政,年滿十七者,需服兵役,家中二子者優先,這位新郎官,明日午時前抵達梓樹坡,過時者,以逃兵論處!”
留下一句話,軍官帶人又走了出去。
賓客們久久不言,隨後紛紛嘆息搖頭起身,走出了這個小院。
新郎官愣在了原地。
今天是大喜啊。
大喜啊!
“哥。”他的弟弟擔憂的扯了扯新郎官的衣角。
“我的兒啊,這世道咋了啊!你今日可是成婚啊!嗚嗚嗚,我的兒啊,我的兒”
許夫人癱坐在了地上。
他身邊,許老那本並不顯老的面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