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隨後扔下,遊哨讓馬匹保持著踱步的姿態謹慎上前。
“各位東胡的勇士,我家主人讓我傳話,這次來到貴部地盤,是為了向偉大的東胡王獻上禮物!”
遊哨的話讓東胡那邊的人馬有些交頭接耳,一名氈帽上有著鳥羽裝飾的漢子抬了抬手,人群安靜了下來。
他沒有上前,而是在陣中高呼。
“既然是來獻禮,為何都有兵器傍身!還有,之前的那幾人鬼鬼祟祟的在我部周圍探查所為何意?!”
遊哨語塞,他就是一個探子,組織不出太多的語言。
拱了拱手,遊哨道了句‘稍等’,便打馬回到了張啟身邊。
將交談的內容迅速稟報給了張啟,張啟嗯了一聲,揮手讓他下去:“嗯,知道了,先下去吧,待會再給你賞賜。”
“胡水你部留在原地隨時支援,胡二,隨我上前。”
張啟夾了夾馬腹,越野馬靈性的往前踱步,已經披甲的胡二跟在張啟身後一言不發。
兩騎上前,停在了十來米的位置。
張啟高聲喊道:“敢問可是鮮卑嫡系!草原的勇士前來投靠!”
說起匈奴語張啟可不陌生,腦海裡的記憶早就讓他對這門語言融會貫通了。
之所以說這是匈奴語,那自然是因為此刻的草原是匈奴當家了,要是換做百年前,張啟現在說的語言那叫胡語。
望著張啟胡二身上的甲冑,頭戴鳥羽氈帽的漢子眼裡湧現一抹貪婪,只不過這抹貪婪轉瞬即逝。
東胡人不像匈奴,他們有著不錯的冶煉技術,製陶技術,甚至還有紡織技術,這些幾乎都是幾百年來與華夏各部之間摩擦所吸納的。
雖然現在落寞了,但是餓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呢,所以對於這些曾經祖上闊過的東胡人來講,甲冑沒有張啟等人的來意重要。
如今的東胡人只剩下兩部了,經不起折騰,而且雖然兩部都是歸於匈奴治下統稱東胡部,但是他們其實算作兩個派系。
位於大興安嶺北麓的叫做鮮卑,位於南麓的換做烏桓。
鳥羽氈帽看了張啟許久,這才開口說道:“投靠?匈奴單于如今在草原上如烈日一般閃耀,何來投靠一說!”
“說清楚來意,要不然,定讓你們嚐嚐鮮卑勇士的勇武!”
鳥羽氈帽亮了亮手裡的彎刀,相比起匈奴的騎射,東胡人更擅長突騎肉搏。
張啟按住了蠢蠢欲動的胡二,哈哈大笑道:“單于威視確實兇猛,但奈何我將他左賢王的部落劫掠一空,偌大的草原可容不下我,只好投靠草原真正的霸主!”
恰在此時,數萬頭牛羊浩浩蕩蕩的從林中走出,哞哞之聲不絕。
張啟回身一指:“這!就是我獻給東胡王的禮物,來自左賢王部落的數萬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