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走過來手掌在門邊沖人促狹地一笑:“怎麼?想進來一起洗?”
沈徹反應過來,看著神情曖昧的秦修,忙面紅耳赤地退到門外。
沈徹一個人坐在黑咕隆咚的客廳裡,望一眼洗手間的方向,水聲嘩啦啦傳來,他無力地仰頭倒在沙發背上,剛剛還一副身心俱疲老讓人心疼的樣子,這會兒又開始小得意,誰hold得住你啊……
秦修擦著頭髮走出來,裹著厚厚的黑色浴袍,裡面是加大號的白體恤和居家長褲。用手把半溼的頭髮抄到腦後,走來沙發上坐下,一股沐浴液的熱氣湧來,沈徹臉都被燻得微微熱了一下。
秦修盤腿坐到沙發上,扯了他的被子蓋在腿上,才問他:“客廳沒開空調嗎?你這麼睡不冷?”
沈徹看了他半天:“……你喝酒了吧?”
秦修莫名其妙地看他。
好吧,沒喝酒,就是怪不正常。沈徹心說。老實說,大冬天一個人睡在一百來平米,高七八米的客廳裡真心蠻冷的,不過開空調賀蘭霸肯定不準。其實,像現在這樣兩個人裹在被捂裡,就一點不冷了,秦修又剛洗了澡,渾身暖得像個小火爐。
“我看了電視,”沈徹開口道,“看了你演的那段,好像突然發現自己不會演戲了。”
“要和我聊聊嗎?”秦修伸手到枕頭底下摸出沈徹的手機,放了昨晚那段影片,邊看邊笑了笑,“看你一副欠調教的樣子。”
“我也知道演戲要代入角色,但是光是代入兩個字聽上去就很玄,”沈徹盤腿坐在沙發上,手按在小腿上微弓著背望著陽臺外的夜空。上表演課時,讓你想象自己是一朵花,一匹馬,讓你哭讓你笑,這些他都能把握,可是……“喜怒哀樂不難演,難演的是別人的喜怒哀樂。”說著轉向秦修,“你是怎麼做到的?比如演弄人的時候。”
“你看過那場《李爾王》?”秦修問,有些意外。
“沒,本來想看來著,”沈徹也不曉得怎麼說著有點心虛,如果跟秦修說自己當時去看安嘉冕的《夜盲症》了,肯定不知道被吐槽成什麼樣子,“後來我去看但你好像只演了一場,老實說我都不能想象你演那個瘋瘋癲癲的小丑的樣子,可是他們都說演得很贊。那個角色跟你本人完全不一樣吧。”
“代入角色沒有那麼玄,首先那一場的妝化得特別好,我自己看著都覺得自己是個瘋子。然後,”秦修說到這裡一頓,對著身邊豎起耳朵專心傾聽的人冷冰冰一挑眉,“我憑什麼告訴你?”
哈?沈徹愣了,這是什麼節奏?
“這種論壇精華帖,你想聽總得有點誠意吧?”秦修瞥他一眼。
反正你就是什麼時候都不會讓我好過就是了,沈徹無力地道:“你要什麼誠意啊?”回覆可見?
秦修目光落到他肚子上:“我要看你的六塊腹肌。”
沈徹傻眼,這……幼不幼稚啊?“我腹肌沒你明顯啦。”真是,非得分出高下,你就是這麼從小跟人比著長大的吧。
“沒我明顯是什麼樣,你掀起來讓我看看不就結了。”秦修意外地執著。
這有什麼好看的啊,又不是凱大手那樣一塊一塊的壯觀景色。沈徹後悔得要死,早知道當初就不隨口亂講了,你是不是非得讓我當你面承認我長了一圈贅肉才肯放過我啊。
“沈徹,”秦修一臉不耐煩,“你想聽竅門,我就看看你的腹肌你還捨不得,你腹肌是豆腐做的,我能把它看壞了?”
沈徹被毒舌得口口無力,只能認命,不情不願地掀起睡衣:“真沒什麼好看的。”
秦修沒說話,眼光直勾勾地看得他有點不自在,也跟著低頭看了一眼,想起以前打籃球時還挺中看的,這會兒一對比不由有點寒酸,秦修那眼神也不曉得是嫌棄還是什麼,他只得打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