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燈火輝煌。兩個人在一家小吃城落了腳,沈徹嚷嚷著要請客,在點餐處點了一大堆吃的,才發現身上沒帶錢包。
身後還排著老長的隊伍呢,沈徹忙對收錢的大媽說:“你等等啊!”一轉頭,冰山大帥哥已經走過來了,徑直問大媽:“多少錢。”
沈徹目視秦修付了錢,拿了餐票交給餐檯後售票的人,那一刻心中居然生出了“大哥你好帥”的感慨。
秦修看著餐桌上堆滿的小吃,興趣缺缺地夾了一隻蝦餃吃了一口,慶功宴上他吃了不少,實在吃不下。
沈徹低頭吸溜擔擔麵,見秦修單手托腮就這麼一直盯著他,心裡毛毛的:“你別老這麼看著我啊。”
秦修掃一眼沈徹嘴角的油漬:“我不能看你?”
“不是不能看……”而是不能像x射線一樣老照著我啊。
秦修用筷子挑了一撮麵條:“東西是我買給你吃的,我還不能看你,我不看你難道去看別人?”
沈徹認命:“那你還是看我吧。”
秦修把麵條挑到他嘴前。
沈徹耳根紅了,拉下帽子埋著頭:“這麼多人看著呢。”
“吃。”
我靠敢不吃嗎?!
走出熱鬧的大排檔,秦修瞄一眼身邊人,又問:“酒足飯飽現在該思淫慾了吧?”
“我現在就思得很呢,來啊來啊!”沈徹一個勁得瑟。
“你想我當街嫖你啊。”秦修手揣在兜裡走得不緊不慢,望一眼前面,“那邊那個巷子看起來沒什麼人,我就將就一下在那兒了卻你的心願吧。”
沈徹一看那巷子,驀地有點驚喜:“這巷子還在啊!我讀小學的時候那條巷子就在那兒了,聽說經常發生靈異事件,有人半夜看見一夥人火併追進巷子裡,卻一直沒看見他們出來過。後來這巷子就拆了蓋網咖了……”說到這裡猛然一怔,“哎不對啊!不是拆了蓋網咖了麼?!怎麼還在那兒!”
秦修白他一眼朝前走:“很顯然這是另一條巷子。”
沈徹吃了一癟,不一會兒又興致勃勃道:“也說說你小時候啊,都怎麼玩兒的啊?”肯定是玩那種娶媳婦的家家酒,要不就是王子救公子的遊戲吧,呵呵,你絕壁是媳婦和公主啦!
秦修看一眼笑得鬼祟的沈徹,也沒避諱:“我小時候不怎麼玩,每天都是練鋼琴。不過心情不好的時候我會趁沒課時跑去砸鋼琴教室的玻璃。”秦修抱臂走在前面,回憶起黑歷史也是一臉趾高氣揚,“那幾間教室的玻璃至少換過十次。”
這有什麼好得意的?沈徹說:“你不喜歡學鋼琴也犯不著砸人家玻璃啊。”
“那是因為你沒看到那變態老師怎麼用鋼尺抽我,”秦修努著嘴,“我那個時候也算是美幼童吧,多狠的心才下得去手。”
喂!沈徹一腦門汗,有你這麼自戀的嗎?美幼童這種神級別的詞兒你也用得出來……“你有小時候的照片嗎?”心裡還是懷著一點小期待的。
秦修回頭一挑眉,破天荒地沒有拒絕,掏出手機,劃拉了幾下遞過去。
沈徹樂呵呵接過來一看,傻了眼:“……這不是秀蘭鄧波兒嗎?”
“我小時候長得跟這差不多。”校花恬不知恥地說。
沈徹心情很複雜,怎麼小時候說你長得像女生你就不介意,長大了就這麼排斥。
“沈徹,你小時候一定長得像長了毛的煤球一樣吧。”秦修上下打量他。
是是是,全世界就你最美,我長得像煤球,還是長毛的煤球,忽然想起賀蘭老師劇本里的一句臺詞“你美得像一首史詩,我醜得像一句國罵”。沈徹邊走邊心道,你就是長得再美,還不是隻有跟煤球親親我我的份。
秦修看到不遠處賣氣球的大叔:“真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