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水閥關了?”秦修沉著臉打量穿著居家服,一頭捲毛都沒來得及打理的小子,又是氣閥又是水閥的,“沈徹,為了對付我你鐵了心要當超級瑪麗是不是?”
沈徹什麼也沒說,從沙灘褲的兜裡掏出超市的購物憑條,氣鼓鼓地遞到秦修面前。
秦修愣了愣,接過超市憑條,低頭一掃,而後抬起眼,神色複雜地睨了沈徹一眼,臉上的火氣退去,果斷又恢復了冰山面貌:“那為什麼沒水了?”
沈徹心說我怎麼知道,最後還是抱著修好的念頭說:“我去看看吧。”
洗手間裡又溼又熱,沈徹發現洗手檯的管子還能出水,只是水不大,又扯下淋浴器胡亂擰了擰,插上去,左看右看,老神在在道:“有時候水箱的水流光了是會斷一會兒,不過應該很快就好了。”說著不信邪地又抬起開關。
唰——
噴出的水一鼓作氣衝到沈同學仰起的臉上。
我靠,這跟手槍卡彈了對著槍口瞅然後扣動扳機有什麼區別?真蠢死了!沈徹丟臉地關了水,就聽見門口秦修忍俊不禁的笑聲。
等他轉過頭去,秦美人裹著浴袍,手臂懶洋洋地搭在門上,冰山得不得了,哪裡有一絲笑過的痕跡。
“呃,應該沒問題了。”沈徹頂著一頭一臉的水,尷尬地讓出位置。
秦修拿下搭在門上的手,走進來,沈徹連忙往一邊退讓,洗手間格局本來就小,兩個人錯身的時候難免還是很貼近,他都能感到秦修走過時身上溫熱的沐浴液的味道,沈徹在那一瞬飛快地轉頭,這一轉,反而從鏡子裡更清楚地看見秦修浴袍領口下袒露的胸口。
秦修側目,低頭掃一眼自己裹得並不嚴實的浴袍,一臉的瞭然,雙手環在胸前,對著鏡子裡的沈徹道:“眼睛又想不規矩了是吧……”
“我出去了!”沈徹一口打斷,“砰”地甩門而出。
秦修瞪一眼落荒而逃的捲毛青年,故意動作很大地反鎖了浴室門,而後冷著臉扯開浴袍。藍色的浴袍從肩頭滑落,鏡子上的水珠早已凝結淌下,秦修站在鏡子面前歪著頭打量自己的身體,撫摸了一下薄薄的胸肌,他是纖瘦,但並不乾瘦,手臂,胸口,腹部都包裹著一層薄薄的肌肉,只是因為面板光滑白皙的程度不輸給女人,所以有時候自己看見也覺得透著一股怪怪的妖孽氣息。沈徹並不是第一個老愛盯著他看的男生,不過別人這麼偷看他他頂多也就無視了,也不曉得怎麼搞的,唯獨這隻捲毛,看了就讓他來氣。
開啟花灑,溫水噴灑而下,秦修走進水流中,仰頭閉上眼,將頭髮撫至腦後,不知不覺哼起了金凱瑞那首《雨中曲》。
腦子裡又冒出沈徹在雨中享受得有點放肆的笑臉,被雨水沖刷著的,明明也是一具非常漂亮的身材,而且還是他一直嚮往的小麥色,配上一頭溼漉漉的捲毛,倒真有巧克力般可口的感覺……咦,我怎麼在想那個衰鬼?秦同學鬱悶地停下了哼唱,嘴角撇了撇:“一天到晚盯著我看幹什麼,看你自己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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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是開學日了,為紀念暑假最後的一天,順帶為新室友秦修接風洗塵,賀蘭霸提議聚餐,又因為房東本人很宅,所以聚餐地點最後敲定在家裡。
下午沈徹從超市提了大包小包回來,推開門就聽見熱力四射的舞曲,最近一週,歐哲倫天天都在公寓裡給自己的新專輯打歌。不過難得這會兒幾個室友都到齊了。沙發中央的茶几上火鍋底料已經燒得很旺。
“你怎麼現在才買回來!”賀蘭霸點名批評其辦事效率低下。
“沒辦法,下班時間,超市的隊伍排太長了!”沈徹熱得滿頭大汗,把東西放下,人就奔櫃機那兒吹風去了。
秦修凹在沙發上翻著一本電影雜誌,抬眼瞄了一眼空調櫃機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