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的一片:“……手術成功率高嗎?”
“如果配合治療,各方面情況不再惡化的話,成功率還是不低的。”老教授寬慰道。
沈徹心情壓抑地走出辦公室,護士長喊住他:“病人需要儘快辦理住院手續。”
沈徹遲鈍地哦了一聲,摸遍全身,卻發現除了沒來得及借給安嘉冕的那五十五元,身上連張卡也沒有,他的行禮都還寄存在酒店服務檯。
“你等一下啊。”沈徹趕緊給jan打電話,電話還沒接通,身後就傳來熟悉的低沉醇厚的聲音。
“住院費多少?”
沈徹驚詫地回頭,看著站在護士臺處的秦修。連幾個護士都驚訝不已。
秦修往安嘉冕賬戶上存了五千元,護士遞來張單子,客氣地讓他填寫病人資料,秦修低頭看著那些出生日期,籍貫,民族等雜七雜八的欄目,除了姓名和性別,別的都填不了。
沈徹走過來,拿過表格:“我來吧。”
秦修將表格和筆遞過去,目視沈徹低頭在護士臺上一項項填寫著,出生日期,籍貫,年齡,聯絡方式……
安嘉冕一直沒醒。
兩個人肩並肩安靜地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
秦修看著神情落寞的捲毛青年,這麼安靜的沈徹他一點都不習慣,張了張嘴:“他還好嗎?”
“醫生說是胃癌,”沈徹低頭看著腳下,“不過是早期,還可以動手術,只要不再惡化,治癒的可能性還是有的。”
秦修一瞬不瞬地看著低垂著頭聲音沉悶的沈徹,除了胃癌早期,其實沒聽清他在說什麼,只能機械地回答:“是嗎?”
“我不知道他有病,他有病為什麼不早點治療呢?”沈徹苦惱地皺著眉頭,“戲什麼時候都可以拍啊,有什麼能比命更重要嗎?”捲毛青年懊惱地低頭揉著頭髮,“我該多幫他擋擋酒的,我幹嘛要跟他賭氣……”
秦修凝視著失神又無措的沈徹,別這樣好嗎,你這樣讓我怎麼相信他只是你的偶像?沈徹,你看看我好嗎?把我當成校花,哄哄我好嗎?
某一刻捲毛青年終於抬起頭,秦修眨眨眼剛想帶出一個笑,卻見對方站起來,朝過來巡房的值班醫生詢問安嘉冕的情況。
“他都昏迷這麼久了,什麼時候會醒啊?”
“沒事的,給他注射了止痛和安眠的藥物,這會兒先讓病人好好休息吧。”
jan還沒趕到,沈徹又一股腦地問醫生照顧胃癌患者需要注意些什麼,該吃些什麼才不傷胃,醫生被他問得有點哭笑不得。“先等他醒過來再說好嗎。”
沈徹才覺得自己的表現有點遜。醫生去了另一間病房,沈徹走出來想招呼秦修先回去休息,卻看見走廊外的長椅上早已空空如也。
他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走廊,從褲兜裡摸出一隻小口袋,裡面是那根手工編織的頭繩,藍色和綠色的線交織,第一眼看到時就覺得秦修綁上它一定很好看,這是他從拍最後一場跟蹤戲時無意間發現的一家手工飾品店鋪掏來的,如果不做頭繩,就是繞在秦修手腕上也是很好看的,他都yy了好久親自給對方戴上時的畫面。
結果卻忘了送出手。
有些遺憾地將頭繩放回小口袋,剛封好,手機鈴聲就響起來,在安靜的過道里顯得特別突兀。
沈徹摸出手機,以為是秦修,卻見竟然是家裡來的電話,忐忑了很久才按下接聽。
母親在手機那頭焦急地道:“沈徹啊,你哥是不是住院了?!”
“新專輯必破五十萬!拿出氣勢來!乾杯!”
大包房裡,全體工作人員在製作人的帶領下舉杯狂飲,氣氛好不熱鬧。
“啊,秦修,你也來說幾句!”製作人看到人群中沒什麼動靜的秦修,慫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