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阻止他的作為。
裴慕辭好似能從她歡愉的表情裡,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他走到淨盆前去洗手,許是盆裡的水已經涼透,把他的每個關節浸得泛紅。
他搓了搓中指的前兩個指節,莫名笑了起來,“這下暖和了。”
帳簾上散發的沉香蓋住了屋內其他的味道,他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給清嫵披了件新置的厚襖,理好毛茸茸的圍邊,去推窗敞味。
清嫵躲到屏風後換了小衣和小褲,團在手裡沒地方放。
裴慕辭提著衣簍過來,清嫵拔高了音量拒絕,“這府裡連進屋伺候的女使都沒有,你讓誰洗?”
凝春封了個女官,這幾日都在宮裡提點新進宮的各宮宮女,只有傍晚才到清嫵身邊伺候,若這些東西堆在等她回來再洗,太不乾淨了。
難道讓那群木訥的男侍衛洗?她可沒有這樣厚的臉皮。
清嫵眼珠子一轉,搖頭晃腦道:“可是我要出門去,沒有時間自己洗了呀。”
她還沒找到替換的中垮,就蹦了幾步摟住裴慕辭。
“好不容易要去玩一趟,可不好遲到啊。”她笑得眼縫彎彎,跳著親了他一下。
裴慕辭稍微弓身,清嫵又踮起腳尖親親他的眼角。
他揹著手,不為所動。
這都不行?清嫵茫然了。
裴慕辭把她眼裡的撲朔看到了底,走上前一步,徹底擋住了她的視線。
清嫵後退半步,被攔腰摟住,緊緊挨在一起。
貼上前的那一刻,她驟然感受到了他的反應,雙頰跟被燙過似的,陡然躥紅。
裴慕辭挑眉,笑的促狹,“殿下知道怎麼做吧?”
清嫵漲紅了臉,在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手握成拳,貝齒輕輕咬住食指指節,似還在思前顧後。
卻不知她這副模樣,露在裴慕辭眼底,是怎樣一副嬌態。
裴慕辭輕勾住她的細腕,在凸起的骨節間小心搓了幾下,便牽著她的手,慢慢帶向自己。
與此同時,他吻住她水盈盈的唇瓣。
從上俯下,胡亂繫好的玉帶露出小片的瑩白,流轉著粉潤的光澤。
舌尖微麻,清嫵羞憤得不忍睜眼,一直順著他。
等到裴慕辭呼吸加重時,她好像已經出於慣性的不需要他帶動了。
清冽的氣息將她裹挾,她縮在挺拔的身影裡孱顫,眸中幾乎快被逼出光澤,微微虛眼時,她聽見他嗓子裡壓著低喘,染了幾分薄欲的面容美得不似凡人。
聲音落在她耳邊,倒讓她先升起一股濃濃的嬌羞。
直到裴慕辭領著她站在淨盆前時,她還沉浸在方才動靜裡回不過神。
他怎會、怎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往日裡清嫵已被他弄得飄飄欲仙,哪還有精力留意奇怪的動靜,這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聽見他的慾念。
裴慕辭面上沒留著半分的靡靡之色,只餘眼尾微不可查的地方,氤氳著久未散去的暗紅。
他往面盆了加了半勺熱水,試試水溫後,幫她一根一根洗淨指縫。
清嫵一動不動得站在原地,任他扯過潔帕擦拭乾淨,才後知後覺她左手還一直攥著那團衣物。
她抬眼,陡然對上一雙含笑的鳳眸,於是自然而然的把手往外一遞。
“行吧。”裴慕辭接住她塞過來的東西,“我等會一起洗。”
誒?怎麼說得這般不情願?
明明發出那樣羞人聲音的人是他,可用無比幽怨的眼神剜她的人也是他,清嫵覺得自己恍若成了那浪蕩無際的紈絝一樣,出門尋歡作樂之際,將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