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就剩他和時星洲兩人了, 席修然就好聲好氣跟時星洲講道理:“時大佬, 家裡就算了,在外面我也是想要一丟丟面子的。”
時星洲抬眸看向他, “嗯?”
席修然正色道:“就是在外面, 你不能這麼把我抱來抱去, 我能自己走, 你這樣抱……我有點害羞。”
其實席修然想說的是男子漢大丈夫的, 他沒這麼嬌弱, 這麼抱來抱去太丟臉了。但轉念一想, 這個該死的abo世界男性og跟妹子也差不多, 都是嬌弱精緻的代名詞,只好改口成害羞。
他說完後, 時星洲看了他許久。
半響, 時星洲終於開口道:“好。”
聽到時星洲的回覆,席修然嘴角揚了起來, 心想能講通道理,時大佬果然是個溫柔的好人。
他在這段時間必須支稜起來才行, 努力找到治療時大佬的辦法,實在找不到, 那也要做好臨終關懷。
午後晴空萬里,黑色酷炫的飛行器穿梭在高樓大廈中。
“還想去嗎?”
突然, 時星洲開了口,席修然一愣,迷茫的從食困中回過神,抬頭看向他。
時星洲輕抬下頜,示意他看外面,“那天不是說,想來吃全魚宴嗎?”
窗外,是整棟樓外觀都是水族館的大廈,也就是坦普爾星開在帝星的海鮮餐廳。
“額……有點想。”
席修然想了起來,原本昨天他是和時大佬約好了,去皇家學院報道完後兩人就去海鮮餐廳吃魚,他要吃全魚宴,爭取把沒見過的魚都嘗一遍。但時大佬臨時去軍部開會,隨後又發生蘭登被暗殺的事,全魚宴的事他完全沒想起來。
想到這,席修然一怔,所以今天的海鮮大餐,以及時大佬昨晚買下整個坦普爾星都是因為這件事?
席修然抬眸看著時星洲,一時無言。
男人坐在軟椅上,難得穿的休閒,姿態略閒散,背脊放鬆的向後靠,因為飛行器內的空間很大,他的長腿舒展著,大腿微微分開,手裡把玩兒著上次在王宮裡見過的黑色指環。
他不說話時,總是有一種攝人的鋒芒,像是冰雪淬鍊而成利刃,讓人不敢接近。但席修然和時星洲接觸以來,感覺他和旁人說的完全不一樣,非要讓席修然這個理工男來形容的話,除了溫柔好人,他就只能想到芝蘭玉樹,朗月清風這類詞了。
兩人目光接觸,時星洲笑了笑,溫言道:“那等回來,我們再去吃全魚宴。”
席修然眨了眨眼睛:“上將把餐廳也買了?”
時星洲“嗯”了一聲,語氣很平靜:“順手。”
席修然:“……”
這就是有錢人的快樂,狠狠慕了。
兩人很快就抵達了軍部第一醫院,為了不影響病人們的休息,飛行器一律不許進去,只能步行進入院區。
有了先前的友好協商,時星洲這次沒把席修然抱下去,而是給了他一支鎮痛劑,讓他可以無視腳踝的扭傷,正常走動個小時,代價是等藥效過去後,他的腳踝會更疼一點,痊癒也要晚一點。
某鹹魚為了面子,鎮痛劑打的毫不猶豫。
住院部,某病房裡。
應華池穿著病號服,坐在輪椅上,和來探望他的幾個朋友在露臺陽臺喝下午茶閒聊,不時開啟終端處理一下第三軍團發來的重要檔案。
時星洲那天看著沒怎麼動粗,實際上下手極其狠辣,幾乎是用強大的精神力將應華池整個人往地上碾壓,導致他的雙膝蓋骨和右手腕骨全碎,哪怕及時使用了醫療艙,他也不得不在醫院躺上一週。不僅如此,等傷好以後,復健還是一個大問題,醫生很直白的告訴應華池,沒一個月他別想碰機甲。
想起那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