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初確定栽培她為博展編劇主管時陸靜笙就知道了,當時並沒有什麼感覺,不過就是一份略有悽慘但與她何干的“別人的人生”。
可現在,這姑娘就坐在她對面。話不多,看著挺堅強,骨子裡卻愛哭;手無縛雞之力,卻通曉多國語言,好像還能過目不忘;喜歡動物,對人反而很疏遠……
這一切標籤聚合在葉曉君的身上,形成一個詞——特別。
是的,不是可憐,是特別。陸靜笙一點都不覺得她可憐。
陸靜笙從小就出席各大酒局宴會,她和童幼寧號稱能喝掉一個太平洋。對自己的酒量她非常有自信。
可今晚她和葉曉君一同喝掉了兩瓶葡萄酒而已,看著對面的姑娘臉越來越紅,覺得自己也有些飄。
腦子清醒,心情卻醉了。
但醉得有理。
葉曉君很久沒喝酒,她本就不是個喜歡酒精的人,就算有煩惱,她也不寄望於麻醉自己來度過。
難過的時候絕對不喝酒是她一向的堅持,但開心的時候小酌兩杯還是可以的。
為何開心?大概燻肉配葡萄酒實在太合胃口。
兩瓶紅酒見底,葉曉君用手背觸了觸臉頰,燙的。失眠導致的疲憊感在這一刻幾乎全面爆發。
她困了,想睡覺。
這些日子裡她不止一次想睡覺,渴望入睡,但最後都以失敗告終。
小奶貓吃飽喝足,睡舒服了,翻了個身打呵欠,繼續睡。
她們二人以傳統的來客沐浴流程雙雙沐浴完畢之後走上樓。
本就有些飄,洗完澡後陸靜笙更覺得熱,但也沒怎麼出汗,這熱度不哪兒來,又潛在了哪兒。
沒怎麼受過酒精洗禮的葉曉君想去開櫃子拿被子出來都有些晃。陸靜笙見她從床邊走開,一機靈直接將她拽回來,摁在床上。
“我就是來監督你睡覺的。”陸靜笙扣著她的手腕,將她往柔軟的床褥裡摁,“哪也不準去,今晚你必須睡,我要親眼看著你睡。”
這話裡的邏輯也懶得理順,反正下達個指令就對。
葉曉君被這一壓,眼前的天地半天才移回正軌。陸靜笙的臉靠得很近,沐浴露的香味自然熟悉,但從另一個人身上散發出來,有種古怪的親近感。
見葉曉君沒絲毫反抗,陸靜笙將枕頭拍在床頭,為她擺正身子,手腕墊在她腦後,慢慢把她放平。
“看你,喝多了。”陸靜笙咧開嘴笑,葉曉君暈乎乎地回笑,回話的語氣也是飄的:“你也沒少喝。”
“我酒量好,我沒事。”陸靜笙躺到她身邊,“別想著我可能喝多就會放你一馬,我會一直盯著你。”
“那你怎麼睡?”
“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