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陸長駿也來了,只遠遠地看了唐景璐一眼。
唐景璐不知看見他沒有,始終沒給他任何回應。
這個女兒出現得突然,走得更突然,陸長駿身上受了槍傷心裡受了刺激,在醫院靜養。
寒冷的冬天在一步步走遠,b城的春天空氣裡的寒意依舊有些刻薄,只是陽光更暖了些,醫院的小花園裡曬太陽的人也多了起來。
葉曉君傷好得差不多,早就想出院,陸靜笙還有些不放心。
“你說你急什麼?在醫院有個什麼不舒服直接叫醫生,也有人專門照顧你,幹嘛急著出院?”
午後,陸靜笙扶著葉曉君慢慢在花園裡散步,有隻白貓從她們眼皮底下一溜而過,鑽進草叢裡不見了。
葉曉君收回目光:“我也想壯壯了……你忙,對貓又沒熱情,肯定照顧不好。指不定我回去時它已經骨瘦如柴。”
“什麼態度,我雖然沒熱情但我想做好的事情沒做不好的。”
別人說這種話葉曉君只當她自大,可陸靜笙提及,不得不信服。
“是,你最厲害。”
葉曉君捏陸靜笙鼻子的工夫,李愛蘭推著陸長駿坐著的輪椅迎面而來,雙方一照面,瞬間有些尷尬。
“叔叔阿姨好。”葉曉君見她們一家人不說話,主動打了招呼緩解氣氛。
陸長駿向她微笑點頭,李愛蘭對陸靜笙道:“你一直不來看你爸爸,原來有別的要緊事。”
陸靜笙很吝嗇地將方才甜甜的笑容收起來:“我不想在醫院和你們爭執,有什麼話回頭再說吧。”
陸長駿拉住她的手:“靜笙……你不能原諒我嗎?”
陸靜笙:“我沒想過這個問題,事實上我根本沒想起你來。”
李愛蘭將陸長駿推走,葉曉君有些擔憂:
“這樣下去……你和你爸媽的關係會越來越僵。”
“沒關係,我不需要腐蝕我美好生活的關係。”陸靜笙攬著葉曉君的肩,“只要有你就足夠了。”
葉曉君的鞋帶開了,陸靜笙彎腰幫她繫鞋帶。
人來人往間,不斷有人向她們投來詫異的目光,陸靜笙全然不顧,就像整個世界只有她們兩人。
倒是讓葉曉君臉上發燙。
繫好鞋帶,陸靜笙繼續帶著葉曉君散步。
她看著前方陽光下的影影倬倬,像在跟葉曉君說又像在自言自語:“人和事都在前方,站在原地環顧四周時看不清路,也看不清人,只有往前走,碰到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兒了才明白誰是人誰是鬼。有錢有權自然有人為你辦事,一無所有時誰都樂意在你後背上踩一腳。在這個世界上什麼都不是真的,只有錢和權是真的。”
葉曉君忽地停住腳步,詫異地看向陸靜笙:“你真的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