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陸靜笙:“你擔心的是陳叔,還是別人?如果陳叔不做,我還有別的人選,你讓他自己來跟我說。”說完作勢要上車,陸長駿拉住車門,眼眶發紅道:“是,都是我的錯,我沒能想到當年的一時衝動會釀成這麼大的禍端。對你還有個姐姐的事我一直不知情……”
“姐姐?”陸靜笙反問,“什麼叫姐姐,不是你隨便在外面播個種就能領回家讓我喊姐姐,我沒有姐姐這種東西。我不管你知不知情這和我沒關係,這件事是她向我挑釁,動手傷了我最親近的人,那是奔著對方的命去的。你想當和事老是不是找錯說教物件了?回去告訴你女兒,讓她藏好了別被我逮著,我一定以牙還牙。”
陸長駿還想再說什麼,陸靜笙把門一關,命令小季:“開車!”
小季看陸長駿在敲車窗不知在說什麼,boss的話不能不聽啊……就算對方是boss的老爹也只好得罪,畢竟是boss給她發工資。
陸靜笙撂過不少狠話,沒一次像這回這麼難受。
離開停車場時,從後視鏡裡看見陸長駿站在原地,雙臂垂在身側,忽然就老了十歲。
每個人心裡都有神祗,一隻成長道路上的標杆。對於沒有宗教信仰的國人而言,或許父母就是信仰。
陸靜笙在拋下陸長駿時,心中的神祗轟然倒塌。像在大風大浪的海面上忽然失去了燈塔,叢林裡丟失了光。關於信任和執著變得很可笑,現代社會是由利益和金錢堆積而成的高塔,大家都在往上攀爬——這件事她以前明白,現在確信。
難過的同時,忽然又像是來到新的境地,看見不一樣的地方,有了不同的目標和新的牽引——來自於她自己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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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b城醫院到f城南郊需要2個小時的時間,等陸靜笙按照導航到達童幼寧和她相約的地點時,有個男人帶她和小季穿過報廢車輛和零碎部件往裡走。
巨大的圓月懸在頭頂,薄薄的烏雲從明月前慢慢浮過,小季不住地往回看,總覺得黑暗深處有人盯著她們看。
破舊的房子裡有一盞吊燈,瓦數很低,光線影響,整個屋子教人昏昏沉沉。男人踢開髒兮兮的地毯,把暗門拉開,請陸靜笙和小季下去。
沒想到這麼破敗的屋子下面竟修建得富麗堂皇別有情致,童幼寧和時雪樹坐在沙發上,看陸靜笙來了,帶她繼續往裡走。
一面玻璃之隔,白蘇坐在另一間小屋子裡,小屋裡只有一張椅子和地鎖,白蘇眼睛被黑布蒙著,坐在椅子上。椅背很簡陋,由三根鐵棍組成,她雙手被手銬銬在一起,手銬連線部分穿過椅背,將她雙手牢牢固定在身後。腳踝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