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什麼。”景正懸摸摸淮煦的發頂,聲音很輕,帶著一絲莫名其妙的愉悅,說話的時候喉結一聳一聳的。
淮煦突然就想摸摸那個凸起。
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手已經伸到了半空中。
淮煦猛地一個激靈,隨即就要收回手,景正懸卻在這時候抓住他的手,挑著眉問:“你怎麼了?”
目光繾綣,滿是關切。
淮煦猛地抽回手,這次景正懸抓他手的力氣不大,他很順利地抽回了。
“沒什麼,”淮煦將那隻手背在身後,“早點休息。”
喝水的時候他瞥了一眼時鐘,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凌晨三點,他把景正懸吵醒了,還讓對方給自己洗了內褲,還是那什麼了的內褲……
這事情怎麼看怎麼迷幻。
更迷幻的是景正懸的反應,他好像……
挺高興……?
-
在那之後,淮煦上課的時候都會走神,一會兒是景正懸的手機屏保,一會兒是景正懸和他的頭像,一會兒又是景正懸固執給他洗內褲的身影……
淮煦覺得自己要瘋了,他越發覺得人體真奇妙,不僅身體構造精巧,還有複雜的意識和情感,簡直比天天書還要難懂。
淮煦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難題,一直以來他都是做題高手,再難的題目都能信手拈來。
但是有關景正懸的這幾道題他全解不明白,他甚至連寫“解”的勇氣都沒有。
解的盡頭是什麼?
是兩個人漸行漸遠還是別的什麼?
別的什麼又是什麼?
這些話他又不能和任何人說,一方面他不好意思,另一方有的事太丟人,譬如那條內褲引發的迷幻經歷。
想到這個,淮煦的臉又紅了。
此時此刻,他正穿著那條內褲……
白皙的面板一上臉就特別明顯,坐在他旁邊的章易朗馬上就注意到了,瞄一眼講臺上激昂的老師,在對方轉身板書的時候湊過來悄聲問:“你怎麼了?”
淮煦的臉又紅一度,耳根都是鮮紅的顏色,彷彿熟透的水蜜桃。
他搖搖頭,小聲說:“沒什麼。”
說完他就趴在桌子上,把臉埋進臂彎裡。
他身體不好,經常會出現胃痛的情況,老師同學們也都知道,見他趴下,老師一下子緊張起來,急忙問:“淮煦,你怎麼了?是不是胃病又犯了?要不要去醫務室?”
聞言,淮煦只能抬起頭,他臉上的熱度還沒散去,此刻看起來更是紅彤彤的。
“不用老師,我沒事。”他靦腆地笑笑。
可老師看他這樣反而更不放心了,急忙吩咐:“你們誰趕緊帶他去醫務室看看,別是發燒。”
淮煦宿舍的幾人急忙站起來:“老師我去!”
思政課枯燥無聊,沒幾個人想聽,當然他們更主要的是關心淮煦。
老師看一眼,隨手指了兩個人:“你們倆送他過去,等確定他沒事了再回來。”
老師和同學們如此煞有其事,淮煦想著正好去個遠離人煙的地方,就順水推舟地被章易朗和陳磐扶著前往醫務室。
他們前腳走,後腳武軻就給景正懸發了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