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就趁著外出遊歷想要去找幫他恢復靈脈的辦法。
但這幾乎是異想天開,這世間,還沒有能讓修士把廢掉的靈脈恢復的方法。
萬知閒有時候覺得自己就是在贖罪,建了閒雲宗也不是為了壯大宗門想要怎麼樣,當初不過是為了給紀月辭一個落腳的地方,不讓小姑娘跟著自己各處跑來跑去的奔波,還故意把地址選在了離晴岧山不遠的地方,如果他出門不在,萬一出了什麼事,也可以讓段在青來幫個忙。
他只希望自己能保護好入了宗門的弟子,不管他們曾經經歷過什麼,現在修為如何,將來又會怎樣,閒雲宗永遠是他們的庇護所,讓這些和現在的修界格格不入,又無法做普通人的孩子有個能安心睡覺的地方。
僅此而已。
萬知閒看了眼雲箬,收下這小徒弟倒是一個意外中的意外。
時至今日,雲箬修為已經不可同日而語,她眼中卻依舊還是有著如剛入宗門時一般的,清透而明亮的眼神。
聽萬知閒講了怎麼撿到百里夜的經歷,可說是對他們找人毫無幫助。
林望十分自責:“早知道就讓阿夜和我一起,怎麼能讓他在外面等我。”
“不是師兄的錯。”雲箬道,“百里夜肯定是自己要在外面等你,而且如果有人要把他抓走,你和不和他在一起都一樣。”
其實她心裡有些懷疑玄陽宗的人,但玄陽宗抓百里夜幹什麼?就算是她的身份暴露,他們要再殺她一次,也該直接來找她,以百里夜的性格,他和外人說話都懶得,也不大可能在盛會上得罪誰,若是比試中記恨他們的對手要悄悄抓走百里夜,就算是他們宗主來了也不可能辦到……
等等。
雲箬忽而驚喜地道:“我可以找人幫我啊!”
她從身上的儲物囊裡找出了一枚暗紅色的玉牌,正是當初去會審堂的時候金衣使者給她的召集令,說如若她有需要或遇到危險,只要捏碎玉牌,附近帶有召集令的會審堂人員都能感應到,會即刻前往相助。
人是在玉京城無故失蹤的,這種事找會審堂豈不是正好。
她毫不猶豫的捏碎了玉牌,一道微不可察的靈息擴散開去。
一個時辰後,氣喘吁吁趕來的二大和一大疑惑的看著雲箬:“你這不是好好的嘛?召集令不小心捏碎了?”
“我想讓你們幫我找人。”雲箬說。
二大眉毛一挑:“給你這麼重要的召集令,是讓你危險時候保命用的,你拿來找人?”
雲箬點點頭:“我師兄不見了。”
二大走到桌子邊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灌下去,緩過一口氣,語重心長的教育雲箬:“雲姑娘,你師兄是個大人了,不見了你們就等等唄,說不定過幾天他就回來了。”
他探頭朝屋裡的人看了看,不見百里夜的身影:“要找的是黑衣服那小子啊?”
一大面無表情問道:“何時不見的。”
“前天。”雲箬說。
“前天……”二大想了想,忽地眼睛一亮,“是不是玄陽宗擺筵席的第二天。”
他說完,又問道:“你師兄叫什麼來著?”
“百里夜。”雲箬答。
二大表情一頓,看了一大一眼,一大沉默了一下,開口道:“那天三大世家有人來了玉京城。”
“三大世家?”雲箬有了不好的預感。
“嗯。”一大點了點頭,“三大世家的劍道之首,百里世家,聽說他們進城也沒有逗留,很快就離開了。”
“一大……”二大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黑衣服那小子我為什麼一直覺得眼熟了!”
他激動的站了起來:“你記不記得十年前百里世家發了一則通緝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