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點了下頭,接過白凌手裡的盒子交給她,帶著人出去了。
“你們先走吧。”順著玉石小路回到山腰圓臺,沈蒼一遣散送東西的弟子。
山間的風盤旋著在山澗中呼嘯,山林的聲濤不絕於耳,圓臺上只剩三道頎長的身影。
許久後,沈蒼一道:“冷靜下來了嗎?”
“你呢?”南宮少塵反問。
沈蒼一時間沒說話。
三人再次沉默下去,可那聲帶著盈盈笑意的“師兄”卻無論如何都壓不下去。
很久以前,小師妹就是這麼喚他們的。
她眼裡的笑,只有在看到他們的時候是全心全意毫不設防的。
“為何不讓他們來參加今晚的筵席?”白凌忽然道。
“你還問我?”沈蒼一面無表情看著他,“想想你剛才差點做了什麼,要是讓他們出現在筵席上,你再這麼來一次,你猜師父能不能看出什麼來,你想害了她嗎?”
“我剛才只是……”白凌欲要辯解,頓了一下,不出聲了。
南宮少塵瞥他一眼:“小師弟以前最是冷淡,好好把你這幅冷淡的樣子保持下去吧,最近也別去見阿箬了,在你藏書閣裡躲好,也莫要在她面前露了餡。”
白凌一口氣被堵在心頭,冷冷道:“你沒資格說我。”
隨即他轉身走了。
圓臺上只剩沈蒼一和南宮少塵。
“師父為何今日讓你上場?”沈蒼一問。
“放心,他沒發現小師妹的事。”南宮少塵目光看著在風裡起伏的林海,“至於為什麼讓我去比試……這你得問師父,他老人家的心思哪是我能猜的。”
沈蒼一皺眉:“近幾年來師父去哪都帶著你,你會不知道他的心思?”
南宮少塵道:“師兄嫉妒了?畢竟師父以前去哪帶的最多的可是你。”
“都是師兄弟,談何嫉妒,四十年前的比試盛會,你說想試試身手,我不是就把名額讓給你了嗎?”沈蒼一淡聲道,“我們都是師父撿回來的,誰為玄陽宗做事又有什麼區別。”
南宮少塵目光溫和了些,笑了笑:“師兄說的對……是阿箬的事,師父想要讓她能繼續修行,一直在想辦法,閒雲宗一個小宗門,既無天材地寶,也沒有某處秘境被破的訊息,小師妹那個師姐卻有一柄上古靈器,他讓我探探這個宗門的底。”
“結果你也看到了。”南宮少塵道,“小師妹機靈得很,我沒派上用場。”
沈蒼一聽完,看了南宮少塵一眼:“鳳凰骨本來無法修行,是我們在換魂時強行為她洗髓淬體才……”
“不用你說,我知道。”南宮少塵聲音冷下去,打斷他。
沈蒼一完全不理,自顧自地說到:“阿箬的魂魄一年時間就已經養好,本來直接換魂即可,幾日就可完成,但她曾經是三靈脈覺醒的體質,師父不願意讓她醒來之後變成一個普通人,於是花了兩年時間從上古殘卷中找齊了洗髓陣,又捨不得讓阿箬受苦……”
“閉嘴。”南宮少塵道。
“所以我們才吊著小師妹的命不讓她死,讓她來替阿箬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