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我們這些打工的,去哪裡還不是老闆的一句話。宋兄,洛兄,我也不瞞你們,這些年我跟在陸總身邊就沒幹什麼正事,就滿世界跑了,英國美國我去過好幾次,那種山溝溝的鄉鎮我也去過,你們別看我現在這麼黑,我剛畢業那會兒可白了,女同學都說我是小白臉。”
宋前進聽了卻是一驚:“滿世界跑?你們盛遠的業務已經遍佈全球了嗎?”
“老兄,你這是在笑話我。”劉中通抹了抹臉,“我就是陸總身邊的一個助理,”可能是喝了些酒,他的話匣子也開啟了,便嘆了一口氣:“京市關於我們陸總的太太的傳聞太多了,有人說她意外去世了,有人說她跟我們陸總離婚去國外了,到現在陸家也沒個說法,不說別的,我們陸總真的是難得一見的痴情人。”
其實不論是洛天遠還是宋前進,對人家的家事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不過就算興致缺缺,在這劉中通明顯吐槽、充滿傾訴欲的情況下,也都打起精神去聽他嘮叨。
劉中通也就是酒逢知己,再加上跟宋前進也算是熟人,知道他的人品,相信他不會到處亂說,這才放縱自己。
“當年陸太太意外失蹤,剛開始都以為她是去散心了,哪知道好幾天都沒回家,陸總就急了,毫不誇張地說幾乎將京市都快翻個底朝天,也沒找到她,後來在海邊發現了陸太太的隨身用品,可惜都過了好幾天很多痕跡都被破壞了,在海里也搜了很久,你們是不知道,後來打撈到陸太太的鞋子,又在礁石的縫裡發現陸太太的飾品後,我們陸總那麼頂天立地的一個男人,當時就倒下了。”
“其實這些年來,大家都知道陸太太是意外喪生了,只是我們陸總認為只要一天沒找到屍體,他就不會相信陸太太死了,這幾年來,陸總派人四處尋找,沿著海找了不知道多少城市,就連國外都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他還是不肯死心。”
“陸家老夫人都不知道氣病多少回了。我這次也是碰巧來寧城的。”
寧城算得上是很小很小的城市了,離京市也很遙遠,這裡也不是沿海城市,並不是陸家搜尋的重點城市,這一次劉中通也是受人所託,家裡一個親戚之前知青下放來到寧城下面一個鄉村,對寧城的糕點念念不忘,聽說他會經過寧城上面的省會城市,便給他打電話,託他去寧城帶一些糕點回來,他這才沒直接回京市,而是轉道坐大巴來到寧城。
“宋兄,我們真是有緣。”劉中通又給宋前進倒了一杯酒。
宋前進將他說的這些話也聽了進去,便隨口說道:“那你也是順便打聽那個陸太太在沒在這邊?”
劉中通恩了一聲:“我現在都習慣每去一個地方就會託人問了。”他頓了頓,“宋兄,你是寧城本地人,估計這邊的人你都見過,來,看下這照片。”
實際上,劉中通也是例行公事。
從公文包的夾層找到一張照片遞給宋前進,“你幫忙看看。”
他語氣隨意,既然心裡已經斷定陸太太已經死了,肯定是不會抱希望誰真的見過陸太太。
宋前進接過照片,定睛一看,原本混沌的雙眼逐漸清明——
這、這這這、這不是洛天遠那個鄰居沈清若嗎??
劉中通正在低頭吃東西,也就沒注意到宋前進的表情。
宋前進心下大驚,卻趕緊收斂好表情,將照片遞給了身旁的洛天遠,“天遠,你看看。”
洛天遠接過來一瞧,照片中的女人明眸皓齒,穿著一身緞面繡牡丹的旗袍,正坐在草坪的鞦韆上,陽光正好。
雖然早就知道沈清若過去非富即貴,但真的知道她的事情以後,洛天遠也愣住了。
宋前進用手肘撞了撞他,神情嚴肅。
洛天遠卻搖了搖頭。
宋前進不可置信的看他,然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