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藏進一個人。
今天就是會審堂發的召集令最後的時間,然而除了五大宗門中的紫霄宗和飛鳳宗,以及同路一起來的四五家宗門,一直到晚上,再也沒有宗門從深林外進來。
宗主們聚在會審堂的議事廳討論如何討伐玄陽宗,弟子們就在冰焰湖外的空地上,會審堂裡冷熱摻半的,進去還要費靈力抵抗寒霜陣烈焰陣,不如在外面輕鬆些。
除了藍水垚和端木清舒,其他宗門的宗主和弟子都是第一次到會審堂的總部來,對會審堂陰沉沉的建築風格半是好奇半是忌諱,膽子大的在湖邊研究企圖研究一下湖底的法陣,驟然看到冰湖底數不清的棺材,嚇得蹬蹬蹬連退數步,再也不敢往湖邊去了。
“你說,就我們幾家,能把被關在玄陽宗裡的人救出來嗎?”幾個圍坐在草地上的宗門弟子討論到。
“能不能進去還不知道呢,今天我們來的時候也去玉京城外探查了,那內城的法陣固若金湯,更不要說玄陽宗現在開啟了護山大陣,想要從外面進去簡直難如登天。”
“那就把他們一直圍困在裡面?”
“你是不是傻?玄陽宗的山門裡什麼沒有,能被圍困在裡面?唯一能被圍困死的只有玉京城裡的百姓,咱們不止要救被抓的修士,更要救那些無辜的人。”
雲箬和苗婉殷祁陸子云坐在一起,一邊聽宗門弟子們討論,一邊低頭思索。
“哎,雲姑娘。”其中一個宗門弟子看了看雲箬,挪過來了一些大著膽子和她搭話,“聽說被剝了靈脈的宗門弟子還活著一個,他還好嗎?現在玄陽宗裡到底是什麼情形?”
“他不如死了。”陸子云硬邦邦道。
“你怎麼這麼說?”那宗門弟子不滿的看著他。
陸子云不想說秦禮那些惹人發怒的話,板著臉一言不發。
那宗門弟子看了一會兒,認出了他,驚呼一聲:“你是玄陽宗弟子!我在百川會上見過你,還是他們參賽的潛力新人之一!”
其他宗門弟子齊齊一驚,呼啦一下往後退開,陸子云身後頓時空了一大塊。
陸子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當初他是玄陽宗弟子,別人聽了都是驚羨,現在反而是討厭和疏遠。
真是活該。
雲箬看陸子云尷尬,往他身邊坐了坐挨著他,看向一開始和她搭話那個宗門弟子:“你認識我?”
那宗門弟子立刻道:“當然了,你可能不記得了,但我一直欠你一聲謝謝呢。”
他站起身來,朝雲箬一禮:“當初在秘境裡,是你救了我師弟性命,要不是你後來給的結界玉,那小子怕是根本出不來,雲姑娘,大恩不言謝,咱們宗門這次高階的弟子都跟著宗主來了,響應會審堂的召集令,絕不會讓你以身噬虎去換人,你也千萬莫要有這樣的心思。”
“對。”另外幾各宗門的弟子也站了起來,其中一個女弟子道,“雲姑娘應當不記得我了,我當時也在秘境中,多謝你救我們,今日來赴令,我可是衝你來的。”
“我也是,多謝雲姑娘當時護住了我師妹。”
“我那兩個師妹也多虧了雲姑娘保護。”
大家七嘴八舌,雲箬才反應過來,今日來的仙家宗門都有弟子在曾經神蹤秘境中和她有過交集。
“陸子云當時也保護了很多人。”雲箬道。
陸子云抬眸看了她一眼,她對陸子云笑了笑,忽道:“你們都知道我,上次去百川會怎麼沒來打個招呼,我們可以交個朋友的。”
“這哪好意思。”其中一個宗門弟子抿了抿唇,“我們都只是小宗門弟子而已。”
仙門百家以實力為尊,雲箬的閒雲宗在百川會一舉奪魁,哪是他們這些小宗門弟子能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