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宗門弟子手臂上劃了一道傷口,那女弟子發出一聲痛呼醒了過來,看到黑袍人,眼中流出淚來努力往後縮去:“放了我,求你了,不要過來……”
黑袍人充耳不聞,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玉瓶,瓶身上符紋一閃,瓶口的封印被解開,幾縷瘴氣飄了出來。
“不要!!你殺了我,殺了我!”女弟子淒厲的聲音在暗室內迴盪,被法陣統統擋住,根本傳不出一絲一毫。
“住手!”程懷怒吼起來,吊著手臂的鐵鏈叮噹作響,被黑袍人揮出一道氣勁打暈。
瘴氣順著女弟子的眼睛鑽了進去,淒厲的慘叫聲愈發可怖,片刻間她就口鼻溢血,渾身抽搐,身體無力的垂了下去,卻被鐵鏈吊在空中晃動,黑袍人等了一會兒,重新從身上摸出一個小瓶,倒出裡面的藥捏著女弟子的嘴塞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她收起手中玉瓶,手掌一翻現出幾支小小的鋒刃,被她控制著在屋內亂飛,其他被吊起來的幾個人身上又添新傷口,程懷被刺激醒,有氣無力道:“要殺就殺,何必如此折磨。”
黑袍人手指一動,一支鋒刃劃過,程懷臉上被劃出一道血痕,傷口從側臉拉到嘴角,阻止他再出聲。
先前那位快要暈死過去的女弟子忽然渾身一抽,被吊著的身體慢慢直了起來,她眼底爬上細細密密的血絲,臉上現出一絲茫然的神色,幾縷瘴氣從她溢血的口鼻中散出,被黑袍人揮手用靈力擊散。
“怎麼樣?身體還疼嗎?”黑袍人走上前去。
女弟子搖了搖頭,手指動了動,指尖靈力聚集,模糊間要形成一柄劍的形狀,她吃驚的抬頭看向自己被吊起來的手腕,張開嘴正要說話,忽然嘔出了一口血。
黑袍人沒有後退,被她的血吐了一手。
女弟子渾身劇痛,嗓子剛才被瘴氣腐蝕爛了,根本喊不出來,只見她被吊著的手臂上瞬間爬滿了紅痕,頃刻間就從手腕延伸到手臂,黑袍上不退反進,上前一步扯開她的衣領,只見紅痕朝著她心口處匯聚,下一刻,女弟子渾身散出一陣銀光,手腳抽搐痙攣,等銀光散去,她的身體重重垂落下來,手臂被鐵鏈扯出一聲咔嚓聲。
黑袍人抬起她的臉,摸了摸她頸間,安靜的站了一會兒,喃喃道:“瀕死之時也不行嗎?還是剛才並未到她極限之時?或者是瘴氣還不夠……不過這次似乎有些不同,得再試試。”
她沉思了一會兒,伸手將女弟子身上的衣服穿好,朝外走去。
臨走時她揮手熄滅了燈盞,許久之後黑暗中響起絕望的啜泣聲。
黑袍人出了破屋,目光看向學院臨時駐紮點的位置,忽而發現北州城有些不同,躍上樹枝看去。
北州城外的瘴氣中黑霧翻滾,巨大妖獸的身形朝著某一個方向匯聚而去。
她轉了方向,沒往學院臨時駐地去,轉而向著北州城去了。
北州城中不少人都醒了,察覺到瘴氣中的異常,家裡有結界玉的大著膽子爬到高處,突然發現城中的防護屏障銀光流轉靈力充盈,再往瘴氣中看的時候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