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真的是葉景?
關勝業被尤小沁哭得心煩,呵斥道:“吵什麼?金衣使者叫你們來是問話的,不是聽你哭哭啼啼的。”
尤小沁被他一吼,頓時不敢哭了,緊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雲箬把尤小沁讓到身後,看著關勝業:“關宗主,人非草木,還請你口下留德。”
關勝業一臉睥睨道:“你們這種修為水準的學生本來連進入神蹤秘境的資格都沒有,能死在裡面說不定是她的福氣,就算活著出來了,我也不會放過她,包括你。”
“關宗主是什麼意思?”雲箬之前還和他客客氣氣,此刻面無表情看著他,冷冷道。
笑眯眯那位金袍男子開口道:“我們本來要請那位叫葉景的學生來問話,她是昨晚唯一進過明儀宗住所的人,嫌疑很大。”
“我說過了。”尤小沁在雲箬身後輕聲道,“那天我們給各宗門住所送東西,是關述叫葉景去給她送藥的,還對她說了很多難聽的話,阿景沒辦法,讓我們忙自己的,她去藥堂找藥給關述送過去……根本不是阿景自己想去的,是關述逼她的。”
雲箬想起學院開放日那天,她從演武場出來去藥堂,確實在南院外遇到了葉景,她拿了很多藥材,說是有宗門要,她是被支使來跑腿的。
現在看來支使她跑腿的人就是關述。
雲箬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金衣使者靜靜聽完,互相看了一眼。
關勝業眉頭一皺:“二位,這不是很明顯了嗎,我兒必定是被這些學院學生殺害了,會審堂不會連這樣簡單的事情都審問不清楚吧?”
聽到這裡,之前就等在大堂中的其中一位金袍使者走上前來,他帶著面具,附耳和兩外兩位金袍男子說了幾句話。
“關宗主。”笑眯眯那位聽完,臉上帶著笑道,“我等本來是來查秘境提前開啟的原因,聽聞令公子之死心中也很難過,不過方才我們的人已經親自去查驗過了,少宗主乃是自戕而亡,他被廢的靈脈是從體內自爆的。”
他說著,嘆了口氣:“還請關宗主節哀順便。”
可惜他嘆氣的時候臉上也帶著笑,怎麼看都看不出半點悲傷難過來。
“胡說八道!”關勝業怒道,“我兒怎會自戕!”
“關宗主是不信任我們的能力嗎?”笑嘻嘻那位還要說話,面無表情的金袍男子提前開了口,“事實就是事實,我等查驗絕不會出錯。”
“就算如此,一定是那個學生給我兒拿了什麼別的藥,才致使他精神錯亂自廢靈脈!”關勝業怒吼道。
“哎,看來關宗主知道的很清楚嘛,你兒子自廢靈脈,你怎麼還揪著人小姑娘不放?”笑眯眯那位見縫插針地說了一句,被面無表情那個瞪了一眼,拉著戴面具的金袍人站在一邊去了。
“關宗主,送藥的學生已經死在秘境裡,我們只能基於事實做出判斷,明儀宗之事會審堂不會再插手,世事無常,還請節哀。”面無表情的金袍男子平平穩穩地道。
“未必,萬一那學生只是躲在秘境中了呢?”關勝業還不死心,看向雲箬,“那她呢?她的嫌疑可洗不清,我兒在學院只與她有過節,那日決鬥險勝,她和那學生串通一氣……”
“關宗主,我們只看證據說話。”金袍男子打斷他,“神蹤秘境誰能躲在裡面?豈不是自尋死路。如果她真是兇手,就算躲在秘境中也難逃一死,一命換一命,此事兩清。”
“清不了!”關勝業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我兒子的命豈是她一條賤命可以兩清的!”
雲箬知道葉景的死訊,本來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聽到關勝業堂堂一個宗門宗主說出這樣的話,胸中一口氣猛地升了起來,手掌靈劍錚然出現,劍指關勝業,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