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只覺得神清氣爽,感嘆紀月辭釀的酒真是不錯,又好喝又好睡。
紀月辭已經醒了,坐在窗邊寫寫畫畫,她喊了兩聲都沒聽見,只好走過去看她在幹什麼,只見她面前的紙上用毛筆胡亂塗著些花紋圖案,時不時還停下來寫幾個字。
雲箬很費勁才認出來那是重複的兩個字:滅口。
“滅什麼口,誰的口?”雲箬問。
紀月辭唰地轉頭看她,眼神裡有殺氣:“我們一起把林望和百里夜埋了,埋深一點,你會挖坑吧?”
“應該……會。”雲箬說,“但是為什麼啊?他們做什麼了?”
紀月辭:“?你不記得了?”
雲箬:“?記得什麼?”
兩個人面面相覷,紀月辭看著雲箬的眼神裡緩緩流露出一絲羨慕來:“……你酒量是不是很差。”
雲箬有點不好意思:“嗯。”斷片了她都。
江北山來敲門,叫他們出去吃飯。
紀月辭開啟窗戶:“那誰和那誰誰起了嗎?”
“誰啊?”江北山單腳蹦著過來,“月辭姐,二花是誰?”
紀月辭開窗的手一頓,面無表情地轉頭看著他:“誰是二花?”
江北山還不知道自己此刻就是個被林望送過來的小點心,十分天真無邪:“啊?林望師兄說你認識,讓我來問你。”
紀月辭腦子裡閃過昨晚自己帶著雲箬去雞舍給她介紹裡面每一隻雞的名字,教她怎麼區分誰是誰,非要讓二花出聲答應雲箬的呼喊,結果沒抱穩讓雞跑了,滿院子找不到,喊起來了百里夜,還帶著雲箬爬樹差點雙雙掉下來,最後大鬧林望的房間,她藏在櫃子後面死都不肯出來並堅稱自己是一朵蘑菇……
每一個丟臉的細節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而云箬現在不僅什麼都不記得了,還跟著江北山一起看著她,等她告訴他們二花是誰。
紀月辭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全部滅口算了。
那天之後紀月辭再也沒踏出屋子一步,吃飯依然是雲箬去送,她偶爾開個窗曬太陽,大部分時間都窩在窗臺前的桌子上搗鼓自己制酒的用具。
之後寫了滿滿幾張條子給百里夜和林望,要百里夜幫她打造新的酒盞酒具,畫的紋路和工具都十分複雜,和林望就要很多藥材靈草,必須要新鮮的當天剛摘的,一副不把他倆累死不罷休的架勢。
林望求爺爺告奶奶的去紀月辭窗外討價還價半個時辰,憑藉自己當奸商的經驗成功把要的藥草談成了原來的兩倍。
林望:“……”今天起他改名叫絕望。
早知道那天不叫江北山去犯這個賤了。
林望只好去找勤勞的師弟:“好北山,找藥草的事……”
江北山無比懊惱地看著自己的腿:“師兄,我很想幫忙,但是我的腿不爭氣,還沒好全。”
百里夜在旁邊都看不下去了:“你自己去找,別折騰北山。”
林望幽幽的看著他:“她點名明天就要的那個能讓酒保持恆溫的酒壺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