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笑的真誠:“一塊中品靈石。”
雲箬看著他手裡的小冊子,那麼點,就要一塊中品靈石,看來對著莘莘學子奸商也是照宰不誤的。
她正要拒絕,一襲黑衣走了過來,看到她似乎毫不詫異,走過來點了下頭:“要進學院?”
“嗯。”雲箬也點了下頭,“你們又來擺攤?”
“又?”林望仔細端詳了雲箬一下,這次才真的認出了她,“髒髒臉?!”
好嘛,她叫人家奸商,人家叫她髒髒臉。
初印象都非常有特色就是了。
胡勇走到一半,發現雲箬沒了,牽著阿恆折返回來找她,看到百里夜和林望,臉上頓時露出緊張戒備的表情,上前打了個粗聲粗氣的招呼,大手推著雲箬的肩膀,像老母雞護小雞崽一樣把雲箬推走了。
“別跟他們說話。”胡勇囑咐雲箬,“袋子裡的錢是你在學院的生活費用。”
可不能被騙走了。
雲箬回頭看了一眼,白衣奸商已經毫不間歇地找別人推銷去了,開口就是“這位少年我看你很眼熟啊”,臺詞都不帶改一下,被拒絕了也不惱,笑嘻嘻的換一個人繼續重複推銷步驟,心理素質強的可怕。
更可怕的是他長得俊朗還脾氣好,雲箬就走了那麼幾步路的距離,居然就給他賣出去了一份高價學院指南。
被宰的人挺開心,林望也很高興,可謂是賓主盡歡。
黑衣那位還站在原地,正在看著雲箬,雲箬和他目光對上,他不躲不閃,沒什麼表情和動作,搞得反而像是雲箬在看他一樣。
客觀來說,他比白衣奸商更好看,但他不像林望臉上總帶著三分笑意,反正有種懶懶的疏離感,眉眼間是不帶攻擊性的冷淡,對什麼都不在乎也不感興趣的樣子。
可行動又偏偏相反,和人組隊做奸商一唱一和,卻也會在遇到危險時出手救人。
雲箬又回頭看了一眼,百里夜已經轉身走了。
她和胡勇一起來到水潭邊,一個年輕女子快他們一步,抬腳踏上了黑沉沉的潭面,水面紋絲不動,腳踩上去就像踩到了地面上,女子穩穩走在水上,一直走到木桌面前,用筆在名冊上寫上自己的名字。
潭水泛起漣漪,水面發出柔和的銀色光芒,片刻後從水下升起一塊黑色的通行牌懸在女子面前。
女子拿下小牌子,徑直穿過山壁不見了,看來是進入學院了。
“去吧。”胡勇對雲箬說,“跟她做一樣的就行,潭水上設了陣法,會檢驗你的資質能不能入學,你絕對沒問題的。”
雲箬看著漆黑的深潭,慢慢走了上去。
腳下的觸感確實是水面,每踏上去一步,就有力量穩穩的託著她不往下沉,她走到木桌前,發現冊子上乾乾淨淨,並沒有前面的人寫下的名字,她翻了翻,都是空白的,便隨便找了一頁寫下自己的名字。
剛寫完最後一筆,名字就消失在書頁間。
腳下的水流泛起一圈圈漣漪,碰到潭邊又被彈回來,水面發出微弱的震動,雲箬等了等,沒有通行牌從水下升起來,她有些疑惑,轉頭看向胡勇無聲詢問,腳下突然一空,託著她的力量往下驟沉,帶著她往下墜去。
她只來得及看見胡勇驚訝的表情,感覺水流漫上腳背,然後下墜的感覺突然慢了下來。
第三次了。
第一次是在她和胡勇打鬥的時候,她當時只覺得是自己注意力集中之下的錯覺;第二次是殺死噬靈獸的時候,她感覺噬靈獸咬下來的動作也是慢的。
第三次就是現在。
如果前兩次她還認為是巧合,三次的話就肯定不是了。
哪來那麼多相同的巧合。
雲箬腳下發力,踩著緩慢停止下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