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鳴之說他有器術師之才,教他的都是煉器之法。
從前他看小師妹,覺得她不過是一個物件。
只是這物件會動,會說話,會毫無防備的對他笑,會偷偷躲在藏書閣裡像小貓一樣蜷縮起來睡覺。
後來他經常去藏書閣,想知道她為什麼總喜歡去那裡,可他至今也不明白。
當初往她身上刻上法陣,他第一次不想聽她的聲音,只覺得煩躁無比,讓他的手都有些不穩。
他明明是討厭她的,也從沒把她當個人看待,她是容器,是個必須被驅逐出那具身體的魂魄,死不足惜,可後來那具身體裡的人換了一個,他卻會在看著那張臉的時候覺得心底一片寧靜。
剛才撲上來的一瞬間,他什麼都沒來得及想,甚至在靈箭洞穿身體,擊碎心脈的時候,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動了。
為什麼?
想不明白。
他只是想看小師妹再對他笑一下,像從前那樣。
不過幾息之間,白凌眼神渙散,手再也撐不住,倒了下去。
一隻手伸過來抓住他的後頸衣襟,謝鳴之將他提起來扔到一邊,彎腰看了看雲箬。
“師父。”南宮少塵探了一下雲箬的氣息,鬆了口氣,“還有氣。”
“我避開了她心脈。”走到近前的謝鳴之道。
“白凌……”南宮少塵要去看白凌,被謝鳴之的眼神制止了。
謝鳴之冷漠地看了白凌一眼:“蠢貨,居然想要放她走,白養這麼多年了。”
“走。”謝鳴之轉身,“上峰頂,阿箬已經等在那裡了。”
“……是。”南宮少塵抱起雲箬,最後看了一眼白凌,跟著謝鳴之走了。
白凌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眼睛無神地睜著,已經沒了呼吸。
到死,他也再沒看到他的小師妹對他笑一下。
謝鳴之帶著南宮少塵上了壽寧峰,到了峰頂的大殿也沒停歇,繼續向著更高處的山巔而去。
山巔之上散著零星的霜雪,一座孤零零的院落坐落在這裡,外面寒意料峭,院內卻是一棵蒼翠碧綠的大樹,樹冠幾乎覆蓋半個院子,不少從牆內伸了出來,枝葉上結著薄薄的一層霜,在風中簌簌抖動。
進了院落,一陣心曠神怡的氣息迎面撲來,院中法陣微微亮起銀光。
院中殿宇前臺階的最上面坐了一個雙手托腮的紅衣身影,看到他們進來飛奔未來:“師父,二師兄!你們可算是來了,怎麼會帶我來這裡啊,這裡好冷好無聊,大師兄呢……雲箬!?”
庚桑箬看到南宮少塵抱著的人,吃了一驚。
“她怎麼了?怎麼渾身是血?她受傷了嗎,二師兄,這是怎麼回事啊,雲箬怎麼會出現在玄陽宗?”庚桑箬一迭聲地問道。
“阿箬,進屋去。”謝鳴之沉聲道。
庚桑箬擔憂的看著雲箬,不肯動,南宮少塵對她點了點頭:“聽師父的話,進去。”
“可是雲箬她……”
話沒說完,一道靈力從身後溫柔推來,推著她將她帶進屋去,庚桑箬認出來這是師父的靈力,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