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可不是每個內門弟子都能有這樣的好運氣的,你要努力呀。”
“是,多謝師姐教誨。”陸子云笑了笑,笑容和往常別無二致。
送庚桑箬回靈秀峰,陪著她說了會兒話,陸子云從屋子裡出來,脖頸上的禁制微微亮了一下,似乎是在提醒他不要輕舉妄動。
他抬手摸了摸脖子,自嘲的笑了笑。
他還以為瞞過去了,沒想到南宮少塵早就看出來了,卻也沉得住氣,根本沒來找他,他放鬆了警惕,不敢忘記那晚聽到的那些話,想再去腐海林探探,找到點什麼證據好送出去,還沒進腐海林就被逮了個正著。
他被南宮少塵招招往胸口的傷處招呼,想跑都沒跑掉。
之後南宮少塵就把他關在黑塔樓,他才發現那裡關了不少人,隔天他就被白凌親手在脖子上刻下了禁制法陣。
那之後他們倒是什麼都沒瞞他,他在黑塔樓中待了一段時間,發現了自己以前從不知道的玄陽宗的真相,以及他心底崇敬的謝宗主和三位師兄到底是什麼樣的。
他得趕緊把這些訊息帶出去。
但別說口說無憑,他現在根本就開不了口,也沒有任何證據。
南宮少塵就是看破了這一點,才讓他活著。
一個是因為庚桑箬,一個是因為根本不可能有人信陸子云,而且他也不敢去試脖子上禁制的效果。
陸子云停在空曠的山道上,從懷裡摸出了一塊溫潤的玉牌。
是那個林清宗的女弟子玉箐的,如果他能把人帶出去,或許就不需要他自己開口說這一切,玉箐身上又有被做試驗的痕跡,他可以直接帶著人去會審堂。
其實他更想去閒雲宗。
他最崇敬的宗門之人背後是這樣的齟齬齷齪,他現在唯一能信任的只有雲箬,但他不敢去跟雲箬講,這麼危險的事,不能把她和她的宗門牽扯進來。
說幹就幹,反正他現在已經被發現了,南宮少塵就算逮到他又怎麼樣?大不了殺了他。
要他一直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就這麼看著無數人遇害,他做不到。
陸子云的說幹就幹很有效率,但是真正開始行動才發現很難。
他雖然可以自由進出腐海林和黑塔樓,但腐海林有守衛,黑塔樓中法陣禁制重重,他自己進出容易,想要把人帶走卻很難,玉箐的靈脈被換的很成功,至少陸子云每次去看她她都沒有死,但對她的折磨也沒有停止,謝鳴之想要搞清楚她怎麼撐過來的,並且想要配製出鑲嵌進換靈脈的那個法陣時不會致人痛苦的方法。
玉箐就是那個珍貴的試驗品。
她被上好的靈藥吊著命,雖然活著,卻生不如死。
又一次被灌了藥拖出去四方臺上試驗法陣,玉箐奄奄一息地被扔回牢裡,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牢房外有人輕聲喊她的名字:“玉箐,林清宗的玉箐。”
她躺在地上,艱難地偏頭看過去。
叫她的是那個每次都守在牢房外的人,他從不動手,但他是幫兇。
玄陽宗的走狗,道貌岸然的垃圾。
如果還有力氣,玉箐一定從牆上薅一塊石頭出去打爆他的頭。
陸子云把手伸進牢房,玉箐就被扔在近門處,一轉頭就狠狠咬住了陸子云的手。
很好,這次咬到了。
她等著聽人渣慘叫,外面那人卻倒抽一口冷氣:“別咬!我手裡有藥,是順靈息的,你不是被喂藥吊著命壓著靈力嗎,這個可以幫你。”
他的手卡著玉箐的齒縫,玉箐發現自己牙齒和他的手之間有什麼甜甜的東西,她愣了愣,陸子云趁機把藥糖一口氣塞進了她喉嚨裡。
玉箐:“!!!”
這狗東西就是來要她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