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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知閒嘖了一聲,謝鳴之這圓滑的老傢伙,被他出來一攪局,還就非必不可了。
他轉頭看了眼徒弟們,雲箬給他比了個ok,轉身走上演練臺,萬知閒莫名其妙,百里夜道:“師妹的意思是可以。”
萬知閒圈起食指和拇指:“這什麼?你們之間的小暗號?”
“雲箬比著玩兒的。”百里夜道,“走吧。”
“幹嘛?”萬知閒不肯走。
林望上來把他拉走:“走吧師父,待會兒你站在這,輸不起的又要說是你在旁邊做手腳了。”
他說話聲音挺大,“輸不起”這三個字既問候了玄陽宗的弟子,又問候了看臺上起鬨的宗門,百里夜給他比了個大拇指,惹得臺上所有人對他們側目連連,他們卻毫不在意。
於是最後一場比試延伸出了終極場。
雙方三人站上場,裁判正要宣佈開始,雲箬出聲:“裁判,既然這場比試只是友好切磋,那就換一個方法,如果還和剛才一樣,對面再次不認怎麼辦?總不能永無止境的切磋下去吧。”
“你還真以為你能贏啊?”單奚嗤笑道。
雲箬不理他,只看著裁判。
裁判點了點頭:“你想怎麼比?”
反正謝宗主都擺明了現在這場面就是讓年輕人比試起來才有意思,首宗宗主態度這麼鬆弛,顯示了泱泱大宗的風範,他們也不好顯得太小氣不是,就當友誼賽了。
“單人賽,輸了就沒什麼好找藉口的了吧。”雲箬道,“一人挑一個對手,單人戰,哪邊贏的人多,哪邊就勝利。”
“可以。”高個兒立刻開口。
單人賽更好,他就可以洗刷自己剛才輕敵太早落出臺外的恥辱了。
“那我們換個人。”單奚也跟著開口,一指陸子云,“他剛才涉嫌故意輸掉比賽,我們這邊另換一個弟子上場。”
“隨你們。”雲箬無所謂,他們居然把最厲害的陸子云換下去了,難評。
“喂。”單奚朝場邊候場的兩位弟子招了招手,“上來個人……”
通道的陰影裡卻走出了一個頎長的身影,溫聲道:“我來。”
單奚嚇得聲音一抖,指出去的手立刻收了回來:“南宮師兄。”
南宮少塵一襲白衣,衣服上繡著金色暗紋,面如冠玉,丰神俊朗,嘴角噙著一抹淺笑,進場後讓陸子云下去休息,目光從閒雲宗三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後停在雲箬這裡:“請多指教。”
看臺上響起齊齊的抽氣聲。
謝鳴之的二徒弟,四十年前的比試盛會上尚且是少年的他一人單挑二十多家宗門,一個人就讓玄陽宗闖進了最終場的比試,許多宗門的宗主和弟子都對他印象深刻。
雲箬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掌心瞬間凝出了一枚尖銳的三稜錐,被她死死握在手裡。
疼痛讓她清醒,她下意識地往臺上百里夜的方向看去,百里夜起身走到了臺前,一雙墨一般的眼睛靜靜看著她,雲箬深吸了口氣,抬起眼眸看向南宮少塵。
手指的骨節被三稜錐的尖角抵著,鈍痛讓雲箬的眼睛愈發清明,微微溼潤,眼底的驚惶和心裡的恐懼被她一點一點壓下去。
她站在臺上,看著臺下的南宮少塵,瘋狂跳動的心臟也慢慢平靜了下來。
識脈滿階,她能更好的掌控自己的心緒,既然已經對上了,那她就不能退縮。
“雲箬?”紀月辭察覺到了什麼,走過來伸手握住了她背在背後的手。
雲箬朝她安撫地一笑,對單奚道:“挑對手吧。”
主看臺上,段在青看了一眼謝鳴之:“謝宗主這是什麼意思?說著讓年輕人切磋,卻讓你的親徒下場?”
“之前段院長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