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曾經幫她按摩那樣,一個一個指節地輕撫,讓她慢慢鬆開了用力到發麻的手指。
她深吸一口氣,握住百里夜溫暖的手指,總算覺得安心了不少。
真奇怪,就像她對玄陽宗三個師兄從心底控制不住的恐懼,她對百里夜給予的安全感也覺得莫名其妙,這種安心也不受她的控制。
這似乎有些危險,就算是當年在玄陽宗,她面對三個師兄的寵愛,更多的也只是想要以心換心,覺得他們對自己好,自己也要對他們好。
可對百里夜不是這樣的。
現在百里夜對她好,她居然覺得理所當然,就算想要給百里夜送很多他喜歡的玉石,前提也是她想要這麼做,這麼做她很開心,而不是為了回報和感激。
“喂!”雲箬一直不說話,庚桑箬怒了。
她好著脾氣說了這麼多話,這人怎麼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師兄還說她愛發脾氣呢,雲箬才是真的脾氣差吧。
不,不止脾氣差,她還沒禮貌!
庚桑箬氣得伸手去抓雲箬:“你出來跟我說話,我又不會吃了你!你對我有什麼意見你直接說好了,裝什麼啞巴?”
“你找我幹什麼?”雲箬總算出聲了。
“說話啦?”庚桑箬臉上露出一點得意的喜色,“我就是來找你玩的,你們比試不是結束了嗎?我住的靈秀峰就在旁邊,我帶你去玩?順便讓你長長見識,你都沒怎麼出過你們小宗門吧?”
“阿箬。”南宮少塵走了過來,教訓道,“你怎麼一口一個小宗門?沒禮貌。”
雖然話語是教訓,語氣裡卻聽不出來責備。
“我又沒說錯,他們本來就是個小宗門嘛。”庚桑箬道,“那天我讓送玉牌的外門弟子幫我帶玉牌去,他回來說他們居然都沒住在玉京街。”
南宮少塵嘆了口氣,朝閒雲宗眾人抱歉的道:“諸位勿怪,師妹是孩子心性。”
庚桑箬不高興了:“你怎麼老說我是孩子,就算我受傷躺了十多年沒意識,但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不許那麼說我。”
“行。”南宮少塵無奈地道,“你也就敢跟我這麼橫。”
他一邊說,目光不留痕跡地觀察著雲箬,目光凝在了某一處——雲箬和百里夜的手臂挨在一起,衣袖糾纏,不難猜測出他們藏在衣袖下的手應當是握在一起的。
南宮少塵目光冷了些。
“喲,雲姑娘?”一個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
兩個金袍人走了過來,其中一個笑嘻嘻抬手朝雲箬揮了揮,另一個面無表情。
“是會審堂的金衣使者!”
“他們怎麼來了?”
旁邊來往的弟子看到會審堂的人,紛紛迴避讓路,小聲議論起來。
“你們不知道嗎,為了比試公平,玄陽宗請了會審堂到場見證,最後的一輪比試他們也會加入評審和裁判。”
“啊?那怎麼不請三大世家的人?”
“就是,會審堂整天跟死人打交道,晦氣得很。”
“晦氣?”二大耳朵一動,朝聲音的方向看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