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師父。誰也不準說師父的不好。
雲箬帶著他進了瞭望塔,這裡比曾經整潔了很多,塔樓內有椅子,雲箬把阿恆放在椅子上,道:“手。”
阿恆這才看到雲箬衣服上大片大片的血跡,目光一凝,但他很快垂下了眼,把手伸了出去。
雲箬把手放在阿恆的手掌上,靈力順著阿恆的身體溫和的游進去,他的身體內沒有什麼異狀,雲箬靈力經過的地方一種讓人渾身放鬆舒暢的感覺湧了上來,阿恆垂著的眼很快閉了下去,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雲箬脫下外衣蓋在他身上,從塔樓出來。
守衛處的人和城主都來了,等在院子裡。
雲箬簡單的把要做的事情交代下去,城主頒佈禁令,近日北州城內發現任何生面孔都必須上報,城關嚴守,寧可錯抓不可放過,守衛處自查,拿到的糖丸全數上交,不小心吃了的立刻來找她,以及要城中所有人都密切注意身邊之人,發現情緒不對勁或者吃了陌生人東西的也是立刻到守衛處或城外學院駐地說明情況。
交代完一切,雲箬才朝瞭望塔走去。
或許可以先把阿恆帶回學院臨時駐地去,胡勇大叔不在了,不能讓他獨自留在這裡。
她想著事,差點腳下踏空從階梯上摔下去,扶著狹窄樓梯一側的牆壁緩了緩神,打起精神快步走上去,塔樓內安安靜靜,原本睡在椅子上的阿恆不見了。
雲箬知道他去了哪,她在椅子上歇了一會兒,起身從塔樓走下去。
當雲箬重新回到院子的小屋中,阿恆正跪在胡勇的屍身旁,不知道跪了多久。
他呆呆的看著躺在地上的胡勇,手足無措了一會兒,伸手小心的握住了他尚且完好的那隻手臂,小聲道:“師父。”
“阿恆。”雲箬輕聲喚他。
阿恆抬起頭看著她,眼神清明:“……雲箬姐姐,師父死了。”
他頓了半響,認真道:“是我害死了師父,對嗎?”
他沒等雲箬的回答,自顧自地說到:“我是個掃把星,是剋星,我會害死身邊所有對我好的人,以前是阿孃,後來是阿爹……村裡人不讓我留在村子裡,是師父在山裡撿到我,把我帶回來的。”
少年的聲音帶著點沙啞和尖利:“他總說自己命硬,可我現在也害死他了。”
他抬臉朝雲箬笑了笑,眼淚順著臉滑下。
說時遲那時快,他閉眼將舌尖抵出來,牙關抵著舌根狠狠咬了下去。
下一刻,他咬到了什麼外軟內硬的東西,想要停下來卻收不住了,牙齒狠狠咬合,血腥味在口腔中漫開,他卻沒有感覺到斷舌的疼痛。
阿恆睜開眼睛,雲箬半跪在他面前,手指撬開他的牙關壓住了他的舌頭,手指被他緊緊咬住,他想鬆開牙關,卻更想和師父一起走,神智拉扯間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維,明明不想傷害雲箬,牙關卻發了狠地和她的手指較勁,越咬越緊,幾乎能感覺到牙齒突破血肉,咬上骨節的決絕。
“阿恆。”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