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教習連忙跟上,帶著他們去中院。
獨留關述一個人在臺上有怨難申,指著自己的臉:“院長……”
梁丘肅看了他一眼,對臺上的教習說了句“繼續上課”,轉身出去了,關述只好跟上。
到了演練場外,梁丘肅才停住腳步,關述跟在後面咬牙切齒的揉臉,走路拖拖拉拉的,差點撞到他身上,嘴一張就要罵人,想起前面的人是院長,又把話嚥了回去,換了一句:“憑什麼我要受罰,我不過是說了幾句,動手的是他們,特別是那個雲箬,梁丘院長,她都把我打成這樣了!”
關述指著自己的臉,火氣又起來了:“早晚要她好看。”
梁丘肅到底給自己學生留了幾分顏面,關述雖然一身少爺脾氣,但好歹修為是同期裡數一數二的佼佼者,也算是他的得意門生,故而沒有在演武臺上當著所有人的面罵他,聽到他此刻還在口出狂言,不由的心生失望:“前年的事還沒有解決,你現在又和新生起衝突,關宗主送你來學院可不是讓你來惹是生非的。”
關述本來還梗著脖子一副不服管的樣子,聽梁丘肅提起明儀宗宗主,臉色立刻變了:“院長,不要告訴我父親!”
梁丘肅不為所動。
關述登時慌了,也不管自己還腫著的臉,語氣也變作了哀求:“梁丘院長,這事不要告訴我父親,我們學生之間自己小打小鬧而已,我知道錯了,我認罰,我現在就去中院領罰!院長,我……”
“行了。”梁丘肅拂袖往前走,“還不快去。”
關述聽他的口吻知道他不會請家長了,這才沒拖拖拉拉,趕快往中院的方向去了。
梁丘肅則轉身回演練場去問明事由。
教習把雲箬和陸子云帶到中院就走了,沒多久關述也來了,雲箬看了他一眼,他的臉比剛才在演武臺上的時候好了些,腫也消退了不少。
不愧是體脈突破了高階的人,恢復能力這麼好。
雲箬轉了轉手腕,她手心還有點疼呢。
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關述進來就斜著眼不看他們,其實餘光一直瞥著雲箬,看到她的動作,條件反射地抬手擋住了自己的臉:“你幹什麼!這裡是清警堂,你敢動手試試!”
雲箬打的那幾巴掌利落又詭異,他到現在都沒想明白一個體脈二階的人居然能那麼輕易就打到他。
陸子云嘲道:“隔著這麼遠呢,她胳膊再長也打不到你。”
關述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有點驚弓之鳥了,丟了個大臉,臉色紅了又黑,就在他壓不住火氣要罵人的時候,清警堂堂主和梁丘肅一起進來了,他才深吸了一口氣,剜了雲箬一眼,再也不看她和陸子云了。
餘光也不看。
清警堂堂主鬍子白花花,看上去少說也有好幾百歲了,雖然管著掌罰的清警堂,卻慈眉善目很是和藹,早就習慣了學生們時不時私鬥來受罰,邊走邊教育梁丘肅:“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別說言語爭吵大打出手了,有時候互相看不順眼,一個眼神就能打起來,這不是很正常嘛,你別皺著一張臉好像是多大的事,別說學生,院長之間也動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