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抬手擋住了沈蒼一伸過來的手:“她受了驚嚇,與其問她話,不如想想怎麼處置輸了就狗急跳牆的那位如何?”
他掌中傷口流了不少血,抬起的手臂上血珠順著手肘滴落,他卻面不改色:“要是明儀宗的少宗主殺了人,作為仙門百家的首宗應該會主持公道,讓他一命抵一命吧?”
沈蒼一這才看了他一眼,道:“自然,但她現在並未受傷。”
趕過來的林望一聲嗤笑:“你的意思是得等他殺了人才能處置?首宗弟子真是公正嚴明。”
沈蒼一語氣不變:“我沒有這麼說,莫要曲解我的本意。”
庚桑箬拉著南宮少塵從後面跑來,聽到林望對自己大師兄不敬,當即喊道:“喂,你哪個宗門的,這本來是學院的事,我大師兄願意管就不錯了!你什麼態度?”
林望看都不看她,走到百里夜面前檢查他的傷口,從懷裡掏出藥瓶給他上藥,江北山默默上前幫忙。
庚桑箬被無視,刁蠻脾氣又上來了,衝上去要找林望理論,被南宮少塵攔住。
百里夜把雲箬帶著退到一邊,紀月辭趕快走了過來,雲箬鼻間聞到一股熟悉的凜冽清寒的氣息,總算放開了死死攥著百里夜衣袖的手指,紀月辭把人接過去,發現雲箬整個人渾身緊繃發顫,以為是剛才生死間她受驚過度,又氣又心疼,小心的拍著她的背安撫。
過了一會兒,雲箬總算稍微放鬆了一些,能控制住自己了。
她輕輕嗅了嗅紀月辭衣服上的氣味,問:“霽雪枝?”
紀月辭點點頭:“在我儲物囊裡,你不是喜歡嗎,學院裡也沒有,我們給你折了好多,你可以每天在寢舍裡插一支。”
雲箬把下巴搭在她肩上,小聲說:“謝謝。”
“你又這麼客氣。”紀月辭的手順著雲箬的脖頸和背一下一下地輕捋,“其實他要跟你決鬥的時候你可以直接認輸不上場的……”
“不行,是他害你被封了靈脈。”雲箬道,“我特意去學院的藏書閣查過,靈脈被封久了是會損傷身體的。”
覺醒的靈脈相當於修者身體的神經脈絡,如果全被封住,長此以往不僅身體有損,嚴重的還會致人死亡。
“你是為了給我出氣?”紀月辭張了張嘴,忽地緊張起來:“你知道我靈脈被封的事了?”
雲箬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我的靈技是什麼樣的了嗎?
紀月辭很想直白的這麼問,但她的喉嚨像是被堵住了,無論如何都不敢問出口。
明明雲箬是為了她上臺和關述決鬥,她一個剛修行的人,哪怕靈技特殊,上了臺也不一定穩贏,但云箬還是上去了,就因為這樣,她此刻心中才更加惶惑不安。
萬一。
萬一呢。
萬一雲箬現在還不知道,萬一她說了出來,萬一雲箬明明感到噁心和不適,卻還要為了她裝作若無其事。
就像她的阿孃一樣。
紀月辭問不出口,只好抬手抱住了雲箬:“你不要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