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們家那個癆病鬼自己贏了一大筆錢太激動厥過去的,我也在,看得清清楚楚。”
“那不就是沒命享福嗎,怎麼怪得了別人?”
婦人怒了:“你這女子妖言惑眾,官差,還不快抓了她回去審問!”
雲箬正在看大家演戲,悄悄和百里夜交換眼神,突然又被點名針對,頓時有點無言,她可一句話都沒說呢。
眼看官差又要上來抓人,百里夜忽然對雲箬點了點頭,掠過來一把攬住她,小聲道“抱歉”,雲箬還沒反應過來,“侯爺”朗聲宣佈:“她其實是來找我的,她腹中的骨肉……是我的。”
雲箬猛地被嗆到,彎腰咳嗽咳得停不下來。
婦人顯然沒想到是這樣的展開,臉色風雲變幻,一下陰森一下錯愕一下悲慼,最後像被卡住一樣發出了一聲疑問:“老爺?”
林望震驚的看著“侯爺”:“爹?你挖我牆角?”
百里夜險些沒裝住,只能努力維持面無表情的樣子演下去:“此乃家醜,還請夫人讓外人離開,我家宅之事不宜宣揚。”
婦人抖著嘴唇,被此刻的神展開震懾住了:“我……我……”
百里夜被林望掐了一下腿,攬著雲箬義正言辭地坐實這樁鬧劇:“夫人莫非要讓我的骨肉流落在外?還是想讓我侯府的骨肉就此夭折?”
雲箬想了想,既然情況都這麼亂了,那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她掙開百里夜,往靈臺中間一撲,假哭道:“不,三哥,我愛的人只有你,我絕不會背叛你,我腹中的孩兒是你的!”
百里夜:“……”
“什麼?”林望大驚,“你明明說你愛的是我?”
“是我。”百里夜把林望踢開了些。
兩“父子”針鋒相對。
江北山嘴巴張得更大了,紀月辭忘了演戲,看著雲箬趴在靈堂前的蒲團上露著半隻眼睛嚶嚶假哭。
唯有林望悄悄給雲箬比了個大拇指。
至此,一場白事成功成了侯府三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之間的愛恨糾葛,徹徹底底成了一場出不得檯面,但註定會在城鎮中廣為流傳引人入勝的香豔故事,也徹底偏離了一開始的走向,周圍的人們不知作何反應,眼神開始變得有些呆滯。
官差也差不多,都不好意思管了,為了侯府的臉面,他們走的時候還把圍觀群眾和來參加白事的人遣散了。
離譜的同時又非常合乎邏輯。
侯府一家子開始扯頭花,扯著扯著,天就黑了。
一入夜,周圍哭天喊地的侯府家眷如同黑霧般散開,整個空蕩蕩的院子裡只剩下滿地紙錢,忽明忽暗的燈籠,以及點著蠟燭的靈堂,火光照在塗了漆的棺槨上一跳一跳。
紀月辭吐出一口長氣:“不用演了?”
她剛才還在委委屈屈的和林望爭論他到底愛誰,被婦人大罵太軟弱管不好自己男人,氣得紀月辭幾次都要罵回去,被林望插科打諢攔住了。
百里夜的眼神也有些麻木:“這都什麼跟什麼?”
“變成如此精彩的家醜官差才不好管啊。”只有林望笑得興致勃勃,“這試煉真好玩,不錯不錯。”
“一點都不好玩。”所有人異口同聲。
“北山。”百里夜道,“你先出去走一趟,讓雲箬看看情況。”
“好。”江北山揚手瞬間拼接出自己的骨劍,他根本看不懂剛才的家宅鬧劇,躲在百里夜身後就時刻戒備著了,要是小師姐真的要被官差抓走,或者這些人判斷出異常變得詭異,他就只能出手。
畢竟這個試煉場他來的最多,他要保護好大家。
江北山開啟門,風一樣掠了出去。
漆黑狹長的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