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隔夜賬,指著脖子埋怨道:“你這讓我怎麼見人?!我媽問起來我怎麼說?!”
景正懸把弄好的吐司遞給他,目光悽婉可憐,聲音似泣如訴道:“我就……那麼拿不出手嗎?”
淮煦:“……”
他一噎,突然產生一種自己不是東西的錯覺,木訥地接過吐司,吃了一口才反應過來,頓時放下吐司,秀眉倒豎地瞪著發小:“不是,你還沒過考察期呢吧?!”
“噢,”景正懸低下頭,一手抹了一下眼睛,而後又抬頭,失落道,“還是因為我拿不出手。”
淮煦:“……”
他見不得景正懸這副模樣,倒了杯茶推過去,“好了,現在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
景正懸抬眼,冷棕色的雙眸閃著愉悅的光,小口小口地啜著茶,而後氣定神閒地提議:“你可以穿高領的衣服遮一遮。”
景正懸沒好氣地咬一口吐司:“我還不知道穿高領的衣服?問題是我沒有啊,咱們又得趕緊回去,現買一件都來不及。”
景正懸又啜一口茶:“新買的衣服你也不能馬上穿,會過敏。”
“對啊。”淮煦愁得眉毛都擰起來。
雖然他媽媽不會罵他,那他也不好意思頂著一脖子吻痕回去過元旦,多尷尬啊!
“如果我想到辦法了,可以縮短考察期嗎?”景正懸凝時著淮煦脖子上的紅痕,一邊喝著茶,不知道是在品茶還是在品人。
淮煦想了想,採納了景正懸的辦法——穿景正懸的高領針織衫。
兩人體格不同,景正懸穿著修身的款式在淮煦身上變成了寬鬆款,好在能完美遮住脖子上的吻痕。
餐桌上,淮煦瞪著景正懸,懊惱自己著了對方的道,居然因為一件衣服把考察期縮短了整整一個月。
一個月!
一件衣服而已!
他虧大了!
可即使這樣,還是被媽媽發現了端倪,幸好景正懸幫他及時解了圍。
淮煦暗暗撥出一口氣,還好有售後服務,似乎也沒那麼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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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後,淮煦的一天是這樣度過的:
早上,景正懸會用溫柔而纏綿的吻叫醒他。
淮煦對此不僅沒有起床氣,甚至會面頰微紅地跑去衛生間。
去學校的路上,景正懸會將淮煦的手放進自己的衣服口袋裡,臉上一本正,口袋裡的手卻不老實地摩挲淮煦的手心手背和手指。
周圍是不少打量他們的目光。
淮煦本來對此早已習慣,他和景正懸的舉動一直都挺親密的,但是當著外人的面被景正懸把玩手指,淮煦總有一種莫名的羞恥感。
雖然別人看不見,可是他羞臊難耐啊。
在學校裡,兩人更是幾乎形影不離,給【嗑得恍恍惚惚】群裡增加了無數吃飯素材,即使是學期末,群訊息也經常是999+。
晚上,景正懸會想方設法幫淮煦,美其名曰解除疲勞,可是他吻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每次都會在淮煦肩頭鎖骨留下無數淡紅的印記,要不是淮煦三令五申,脖子也不會倖免。
結束後,景正懸總會親一親淮煦的耳垂,然後抱著他說晚安。
淮煦被他纏得不行,卻又無可奈何,景正懸總有辦法讓他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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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學校結課,進入期末周,兩人不用分別去各自的教室上課,完全可以在家複習。
但淮煦的舍友在群裡發來求助:
【武軻】:嗚嗚嗚我找老師要範圍,老師懟我“病人會按照範圍生病嗎?”srds我還是好絕望啊啊啊!
【章易朗】:那麼多必修啊!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來學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