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的人。
周圍熙熙攘攘,他的手在景正懸掌心裡,溫暖,寬厚。
那雙冷棕色的眸子正望著自己,不知道看了多久,反正從他轉過去的那一刻起,那雙冰冷的鳳眸裡就只有自己,夜空的煙火都成了點綴。
景正懸嘴角上翹,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倒計時的聲音在人們口中響起,從十開始,逐漸喊向一。
景正懸換了個方向,站在淮煦對面,將淮煦的兩隻手都放進自己的衣服口袋裡。
而後,在無數的倒計時聲音裡,他弓起背,微微低下頭,趁著淮煦沒反應過來,猛地拉下他的口罩和圍巾。
“二!”
景正懸雙手抱著淮煦的頭,輕柔地吻上那對被風吹得冰涼的唇瓣。
淮煦一驚,濃黑的睫毛抖了又抖,手在景正懸的口袋裡蜷了又蜷,最終,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一!”
景正懸輕咬一下淮煦冰涼的唇瓣,而後撬開那排整齊潔白的齒關。
零點的鐘聲在夜空中迴盪,數不勝數的煙花徹底將夜空點亮。
淮煦耳邊是無盡的歡呼聲,鼻息間是景正懸清冽的白茶香,而那個人正在忘情地舔吮著他的唇舌。
他被吻得有點缺氧,頭腦一片空白,忘記兩人現在還不是可以隨時接吻的關係,忘記現在是在戶外,周圍有一堆眼睛看著。
他只是迎合著。
僅僅片刻,淮煦就感覺自己的腿有些站不住,不得不倚著景正懸。
他被吻得都有點呼吸不上來,可是又覺得這個吻比夢裡的還要舒服,根本不捨地放開。
不多時,景正懸終於在他即將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抬起了頭。
他痴痴地凝視著淮煦的嘴唇,拇指摁在上面揉捏著,眼睛裡是永不湮滅的慾念。
看了幾秒,他又忍不住親了幾下,這才不舍地舔舔嘴唇,為淮煦拉上口罩和圍巾。
淮煦終於恢復理智,眼睛悄悄瞥向周圍,真的有好幾雙眼睛看著他們,好奇的,激動的,驚訝的,等等等等。
淮煦的臉驀地通紅,還好有口罩和圍巾遮擋,他嬌嗔地看一眼始作俑者,後知後覺道:“讓你親了嗎?!”
景正懸舔了一下嘴唇,抬手抹掉淮煦眼角被親出的眼淚,不怎麼誠懇地道歉:“對不起,我沒忍住。”
“一點都沒覺得你在忍。”淮煦瞪過去。
景正懸笑著將人拉進自己懷裡,兩隻胳膊緊緊圈著淮煦,“我無時無刻不在忍,阿煦,新年快樂。”
淮煦羞赧地將自己的頭埋進對方頸窩,聽到後半句話才想起來現在已經是新的一年了,他們已經20歲了。
“新年快樂。”他貼著景正懸的頸窩,甕聲甕氣地說。
真好,又是新的一年了。
又一束煙花綻放,淮煦的眼睛裡盛滿了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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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景正懸又給淮煦熬了一碗薑湯,裡面還放了些滋補血氣的名貴中藥。
穿得再多也抵不過在戶外待了太長時間,淮煦身子骨弱,一個不小心就會病倒住院,景正懸從來不敢掉以輕心。
吃了藥,他強烈要求淮煦泡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