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表情,轉過了臉,不再深究。
景正懸顧慮得很對,如果當時告訴他,他很有可能跑得遠遠的。
他開始認真數景正懸官宣朋友圈的評論數。
而景正懸那邊,三心二意地數著,一直到看見一個人的評論後,他得意地翹翹嘴角,而後才開始認真數數。
淮煦的官宣朋友圈底下,謝開顏評論了【恭喜】兩個字。
景正懸知道自己這樣有點小心眼,但是他控制不住,就像他控制不住想要隨時隨地親淮煦一樣,他也無法控制自己對任何惦記淮煦的人懷有敵意。
最後數完,淮煦那邊的評論數果然比景正懸的多。
“我輸了,你有什麼願望?”景正懸笑得彷彿他贏了一樣。
淮煦蹙起眉頭,感覺有點不對勁,歪著頭問:“輸了這麼高興?”
景正懸輕輕捏捏淮煦的臉頰,又親一下酒窩所在的位置,這才回道:“輸給你當然高興。”
淮煦靜靜盯著他,托腮道:“你不對勁,景正懸,你不對勁。”
景正懸一把將他抱進懷裡,雙手摩挲著淮煦的面板,一口一口地啄吻著:“真的,阿煦,你多心了,我巴不得一直輸給你,現在說吧,你的心願是什麼?”
淮煦被他吻得意亂情迷,根本無暇思考,只能呢喃道:“先……存著。”
景正懸撫摸著他的脊背,啄吻著淮煦的鎖骨,“好……那就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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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馬上就到了年關。
景家人多,每次除夕夜都會聚集在老宅,人聲鼎沸,而淮煦家就要冷清得多,只有淮煦和媽媽兩人。
淮陌的原生家庭極度重男輕女,為了不被吸血鬼一般的家人拖累,一成年,淮陌就想法設法和原生家庭斷絕親緣關係,這才避免了無窮無盡的折磨。
過程自然是無比艱辛,但淮陌很慶幸她扛過來了,雖然兩個人過年冷清,但總好過被喪盡天良的親戚吸血強。
往常淮陌確實是這樣想的,但是今年,不知為什麼,她突然萌生出一股寂寥之感,覺得這樣冷冷清清地過節沒有一點年味,也苦了淮煦,一直感受不到隔輩的寵愛。
可是那樣的姥姥、姥爺,淮陌料定他們不會對淮煦有什麼疼愛。
不知是心電感應還是什麼,除夕夜前幾天,席青過來找她,邀請她和淮煦一起去景家過年。
“你不用有負擔,反正我們早晚都會成為親家,到時候我也不會放你一個人過年的,所以你和淮煦一起來吧,兩個孩子肯定也不想分開,畢竟是在一起之後的第一個年關。”
“這……”淮陌思量思量,想起往年冷冷清清的年,有點動心,但是又覺得這樣不合規矩,還沒過門呢,她湊過去幹嘛?淮煦倒是可以去景家過年,反正早晚都是要嫁過去的。
見她遲疑,席青又勸道:“不是我單方面邀請的,是我公公託我來的,讓我一定要把你和阿煦請過去,不然就不讓我進門,你說說,我上哪說理去?”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淮陌再遲疑就有點不識抬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