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長大了。”
淮煦又羞又惱,奮力想要掙脫景正懸的手,一邊扭動一邊說:“我們明明一樣大。”
景正懸笑著把內褲放進一旁的水池裡,擰開水龍頭,另一手仍舊抓著淮煦的兩隻手腕,一副毫不費力的樣子。
淮煦的臉紅得像蒸熟的螃蟹殼,說出的話似乎都帶著燙人的溫度:“你……鬆開,我自己洗。”
景正懸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害羞什麼,這很正常。”
淮煦原本掙扎的胳膊忽然停下,挑起眉毛問:“你也會這樣?”
景正懸看著他,眼底的情緒晦澀難明,只沉沉應了聲:“嗯。”
淮煦一時不知應該如何回應,只能低頭看手。
兩人沉默了片刻,淮煦看著水池,依然羞赧不已:“你鬆手,我自己洗。”
景正懸的確鬆開了手,可下一秒就搶先站在水池前,就著水流搓起了淮煦的內褲。
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的淮煦:“……”
他的臉更紅了,急赤白咧地抓著景正懸胳膊:“景正懸!我說了我自己洗!”
他的身板和力氣根本拽不動景正懸,對方依然不動如鍾地站在水池前,旁若無人地搓洗著他的內褲,手上的青筋隨著動作時不時鼓起,洗劑的泡沫打在上面,看得淮煦低下了頭。
不知為何,看著景正懸洗自己弄髒的內褲,淮煦心裡升起一股十分異樣樣的感覺。
就好像自己正在被景正懸握在手裡把玩似的,對方熾熱、霸道,一雙大手肆無忌憚地撫遍他全身。
淮煦感覺口乾舌燥,身體裡似乎在被什麼東西烤著,他猜想自己的脖子一定也跟著紅了。
“我……我去喝水。”他留下一句話,急匆匆離開。
既然阻止不了景正懸,那他至少可以眼不見為淨。
淮煦猛灌了一大杯水,直到喝得腹部發脹才停下。
喝完水,他身體裡那股燥熱依然沒有消去,不得不捏著睡衣領子給自己扇風。
冷靜下來後,他意識到一個問題,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景正懸是不是一直都在手洗他的內褲?!
淮煦輕手輕腳地回去,站在門口張望。
景正懸搓洗完後放進小型烘乾機裡,啟動機器後,發現了站在門口的人,他歪了歪頭:“怎麼?”
淮煦好像一個犯錯事被抓住的孩子,捏了捏睡衣的邊角,吞吞吐吐地問:“你一直都是……這樣洗……內……內褲的?”
景正懸看著他笑笑,給出了否定的回答:“不是。”
淮煦鬆一口氣,幸好不是,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景正懸。
他一口氣還沒順完,緊接著就聽見發小說:“有分泌物的話只有手洗才能洗乾淨。”
淮煦剛要松下的心再度懸起:“……”
連這都知道了?!
他掙扎:“我……沒有。”
景正懸也不和他爭辯,應和道:“嗯,你沒有。”
淮煦:“……”
睡衣的邊角都被他捏皺了,正思考是一走了之還是假裝暈倒的時候,“叮”一聲,小型烘乾機停止了工作。
景正懸拿出內褲,當著面展開,摺疊,然後遞到淮煦跟前:“你的內褲。”
淮煦:“……”
這……
啊!
淮煦的臉又肉眼可見地紅了,他迴避著景正懸的視線,又不想看見內褲,只能雙眼死死盯著發小的喉結。
胳膊突然重如千鈞,他嘗試了好幾次才終於抬起,“謝……謝謝。”
剛烘乾的內褲還帶著淡淡的溫度,明明應該是很舒服的,淮煦卻覺得燙手,捏在手裡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