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這段時間淮煦忙著學業,和謝開顏的交集多了起來,兩人藉著課堂筆記的由頭愈發熟悉。
巧合的是,每次淮煦和謝開顏見面過後,景正懸準會受傷,不是磕腫了腿就是切到了手指,好在都是小傷。
但次數多了之後,淮煦不得不起疑,畢竟景正懸可不是第一次故意讓自己受傷。
但每一次當他板起臉來想要問清楚,景正懸就會擺出脆弱的表情,瞬間讓淮煦心軟,錯過了好幾次詢問的時機。
這天淮煦剛和謝開顏分開,轉臉就看到景正懸的訊息,說他磕到頭了。
淮煦著急忙慌地趕回去,一進門就問:“怎麼樣?”
景正懸斜著身子靠在玄關的牆上,雙手抱臂,對自己的傷渾不在意,反而問:“又是課堂筆記?”
“嗯?”淮煦想起剛才的事。
謝開顏向他溫柔告白:“你辛苦了19年,剩餘的無數個19年讓我來陪你,好嗎?”
淮煦怎麼也想不到謝開顏會向他表白。
因為那張照片,他一直以為謝開顏有女朋友。
一問才知道那是他姐姐,作為知名校友來參加100週年校慶的。
“又是課堂筆記?”景正懸又問了一次。
淮煦回過神來,點頭道:“嗯。”
景正懸放下手,站得板正,冰冷的丹鳳眼緊緊盯著他,輕輕道:“阿煦……你不對勁。”
淮煦推著他往客廳走,“我哪裡不對勁了,倒是你,好端端地怎麼撞到頭了?”
景正懸按下心裡的疑惑,不在意道:“磕到壁櫥了。”
“哪裡?快讓我看看。”淮煦推著他坐在沙發上,自己則站著撥楞景正懸的頭髮,仔細尋找傷口。
景正懸抓住他的手,仰臉看著他:“只是腫了,你有心事?”
淮煦迴避著他的目光,繼續在景正懸頭上摩挲,“我能有什麼心事,倒是你,最近在偷偷忙什麼?”
關於謝開顏向他告白這件事,淮煦覺得還是不要告訴景正懸的好。
說不清為什麼會這麼想,他只是冥冥中感覺景正懸一直都對謝開顏很有敵意。
說也奇怪,同樣是這學期靠近淮煦的人,景正懸對待謝開顏和舒謹微完全是兩種態度。
對謝開顏冷言冷語;對舒謹微則全無所謂。
雖然他婉拒了學長,但依然害怕景正懸會找學長麻煩。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景正懸再一次抓著淮煦的手,摸索到頭上磕腫的地方,“這裡。”
淮煦輕輕摸著,“疼嗎?”
景正懸控制著淮煦的掌心覆在腫包上,“這樣就不疼了。”
淮煦哀其不幸,“你確定你不是故意受傷?”
“確定。”景正懸抿唇笑笑,“阿煦,你知道嗎,你一說慌就會迴避視線,特別明顯。”
以為自己成功轉移注意力的淮煦:“……”
他掙開景正懸的手,忽然諷刺道:“那是,我又不像你,說謊都不用打草稿。”
景正懸:“……”
他輕咳一下,面不改色道:“過去的事就別提了。”
淮煦輕哼一聲,“你頭上的包慢慢消腫就行了。”
說著就要轉身離開。
景正懸卻緊緊拽著他的手,胳膊稍微一使勁,淮煦直接轉進他兩腿間,身體挨在一起。
景正懸順勢雙手握著淮煦的腰,仰頭看過去。
淮煦的腰被景正懸的大手握著,掌心灼熱的溫度隔著衣料傳過來。
很奇怪,之前很常見的接觸,這次卻覺得不自在,腰上的兩隻大手彷彿帶著電,又熱又麻。
他正想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