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信嗎?”
景正懸繃著臉,抿了抿唇。
“給,你喜歡的球員手辦,驚喜,真驚喜,原來這驚喜是給我自己的。”淮煦見他一言不發,更是覺得焦心,冷冰冰地把球員手辦塞進景正懸手裡,然後轉身離開。
景正懸立馬拽著他的手,“別走。”
淮煦回頭,挑起秀眉質問:“怎麼?要告訴我真實的理由了?”
“……”默了默,景正懸打量著淮煦的神色,一本正經地開口,“傷是在路上碰的,我來這看看,這裡僻靜。”
淮煦:“……”
他往上瞪著眼睛,再次被氣笑:“景正懸,你是當我瞎還是當我傻?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景正懸再次沉默,他喉結滑動一下,垂眼看著淮煦,靜默良久才說,“我只是想讓你照顧我。”
淮煦眼睛睜得更大了,“這就是你傷害自己的理由?!”
他陷入自責,喃喃反思,“怪我怪我,都是因為我總生病,害得你老是照顧我,你心裡不平衡也是應該的,但這也不是你沒有機會也要創造機會自殘的原因啊,你不滿你可以和我說啊,你可以不管我啊,何必傷害自己呢?”
景正懸弓起背,兩隻手搭在淮煦肩膀上,冷棕色的眸子定定地看著淮煦,認真且深沉道:“不是你說的那樣。”
淮煦探究地看過去,努力在那雙自己看過無數遍的眼睛裡尋找答案,“那是什麼?”
景正懸忽然錯開視線,欲言又止道:“被你照顧的感覺……很好。”
淮煦:“……”
這算什麼理由?!
就算被他照顧的感覺真的很好,那也不能自殘啊。
淮煦最討厭不拿自己身體當回事的人了,他有多羨慕別人健康的體魄,就有多厭惡不愛惜自己身體的人。
這一點景正懸不是不知道,可他依然做著傷害自己的行為。
什麼神奇的脆皮體質,全都是刻意為之!
萬一傷到要害部位怎麼辦?!
對於身體上的事情,淮煦容易多想,很多大病都是因為小病的積累而引起的。
淮煦搖頭苦笑,吸吸鼻子,不受控制地瞥向景正懸的膝蓋,那紅腫的傷口刺得他眼睛發酸,眼圈更紅,黑亮的眼睛都瀲灩著水光。
他撥出一口濁氣,努力控制著發顫的嗓音:“我先走了,你的傷口……讓段醫生處理吧。”
景正懸邁開受傷的腿,痛嘶一聲。
淮煦轉身,嘆氣,“你是不是傻?”
他還是狠不下心來,再生氣、再不解,他也沒辦法把景正懸一個人留在那,更何況對方膝蓋還受傷了。
不論是無意還是故意,受傷是既定事實,淮煦做不到視而不見。
有時候他也會覺得自己有點同情心氾濫。
他曾經無數次被倒在路邊的人碰瓷過,可就算吃了無數塹,淮煦還是做不到對那些人置之不理。
他總是會想萬一對方是真受傷了怎麼辦?難道他要見死不救嗎?
幸而每當這種時候,景正懸都會在他身邊,幫他趕走那些碰瓷的賴皮下三濫。
但大部分時候,淮煦又會覺得同情心氾濫就氾濫點吧,他都學醫了,沒有同情心還怎麼救死扶傷?
不過有同情心是一回事,有情緒又是另一回事。
淮煦自然是關心景正懸的,但是這不妨礙他生氣。
他小臉繃得緊緊的,好像隨時都能戳破,通紅的眼眶更是盈著幾滴豆大的淚珠,欲落不落地在眼眶裡打轉,透著一股悲憫又堅韌的感覺。
他架著景正懸胳膊,語氣很兇道:“你是不是傻?磕那麼厲害還邁那條腿?”
景正懸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