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怎麼現在變成一件他的、一件景正懸的交錯擺放?
他搖搖頭,手指搓弄了一下,終於忍不住決定動手收拾。
剛伸向衣架,景正懸突然站在淮煦身後,大手一把扣在淮煦手上。
淮煦回頭癟嘴:“太亂了。”
景正懸垂首:“挺好的。”
“哪裡好了?強迫症看了很難受。”淮煦掙扎著。
景正懸雙手握住他的胳膊,“哪都好,我自己住就這樣。”
淮煦:“……”
又在變相要求他住過來。
他捏捏手指,沉默以對。
景正懸摟著他離開衣帽間:“來一局遊戲再洗澡。”
“哦,好。”淮煦忘了自己剛吃完飯,不能馬上洗澡。
玩了一局遊戲之後,景正懸主動到衣帽間取來淮煦的睡衣讓他去洗澡。
淮煦洗好澡出來,景正懸又嫻熟地為他吹頭髮。
淮煦看著鏡子裡比自己高壯那麼多的發小,想不通這麼健壯的人怎麼老是受傷。
吹完頭髮,景正懸拿著自己的睡衣去浴室。
關門之前,淮煦忽然想起什麼,拉住他:“你的傷口不能碰水,怎麼洗?”
景正懸斂去瞳眸裡的星光,回身,低頭,若有所思道,“是啊,這可怎麼辦?”
淮煦看看景正懸的胳膊,留下一句“你等等”,小跑著離開。
景正懸倚在浴室門框上,安靜地看著他的背影,然後在看見那道單薄的身影去往廚房的時候,他站直了。
沒多久,淮煦拿著保鮮膜和防水膠帶回來。
景正懸站得更直了,方才眼眸中那點一閃而過的星光盡數化為灰燼。
“我多給你包幾層,”淮煦用保鮮膜纏在景正懸胳膊上,小心翼翼地將傷口裹上,“這樣就不怕會沾到水了。”
景正懸低頭看著淮煦的髮旋,聲音又沉又悶:“不愧是阿煦。”
淮煦沒品出這句話背後的深意,專心地又給景正懸的傷口纏上一圈防水膠帶,然後滿意地笑笑:“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景正懸:“……”
他看著裹得密密實實的傷口,額角微微抽動。
“還等什麼?快進去啊。”淮煦推他。
景正懸這才磨磨蹭蹭地進入浴室。
關上門,他的手伸向那層保鮮膜,頓了好久,終究捨不得毀掉,輕嘆一下,洗澡去了。
淮煦把保鮮膜和防水膠帶放回原處,然後心滿意足地躺進被窩裡。
他本想收拾衣帽間的,考慮到這是景正懸的地盤,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直接睡覺也不合適,雖然包上了保鮮膜,他還是有點不放心,萬一洗澡的時候弄破了怎麼辦,再說他還得給景正懸再抹一次藥。
這樣想著,淮煦拿出手機,玩三國殺打發時間。
沒一會兒,景正懸洗完澡出來,淮煦首先關注的就是胳膊,見保鮮膜完好無損,他鬆一口氣,然後開啟早已準備好的藥箱等景正懸上床。
因為發小經常受傷的緣故,宿舍和這裡都備有常用的跌打損傷藥。
景正懸繃著的臉稍有鬆動,默契地坐在床上朝淮煦伸出胳膊。
淮煦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