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淮煦哽住,悄悄弓著腰往後挪,“嗯……醒了。”
景正懸一把掀開被子,納悶地看著自己的大腿,“嗯?這是什麼?”
淮煦心虛地捂住自己,“可能是出的汗吧哈哈……哈。”
他說著,景正懸細長的手指抹了一下,湊到鼻尖聞了聞。
淮煦:“……”
這是能聞的嗎?!
他整個人直接僵住,幾乎都要忘了呼吸。
不等他出言制止,下一秒,景正懸居然伸出舌尖舔了舔,喃喃道:“好像是甜的。”
淮煦直接背過氣去。
這是能進嘴裡的東西嗎?!
啊?!
那玩意兒就算有果糖也不可能是甜的啊?!
他騰一下坐起來打掉景正懸的手,紅著臉嫌棄道:“你怎麼什麼都往嘴裡放?!”
景正懸被打得猝不及防,愣了一下,而後就指著淮煦的睡褲,恍然大悟道:“阿煦……你……我……”
他一邊說著一邊又指向自己,一副沉浸在震驚裡的樣子。
淮煦這才意識到他情急之下漏了餡,急忙捂住,但早已為時過晚。
“你……你別誤會,”反正都已經被看到了,淮煦索性破罐子破摔,大大方方地下了床,一邊往衛生間走一邊說,“我這是正常生理現象,我學醫的,我知道。”
後面的半句話不知道是在說服自己還是說服別人。
“還有,你趕緊漱漱口。”他略顯心虛地回過頭,囑咐道。
床很大,淮煦需要繞過去才能走到衛生間,還不等他走到床尾,景正懸突然一把將他拽倒在床上。
淮煦驚呼著躺下:“你幹嘛?!”
景正懸一個翻身,兩腿跪在他身體兩側,雙手撐在耳旁,居高臨下地瞄著淮煦的臉:“既然是正常生理現象,那我幫你。”
淮煦:“……”
他怒目圓睜,雙手推著景正懸的胸脯,羞惱道:“你幫什麼幫?!起開!”
緊接著,淮煦意識到他正在零距離與景正懸的胸肌接觸,緊實細膩的觸感比夢裡還要強烈百倍。
淮煦:“!”
一瞬間,他猛然合上景正懸的睡袍衣領,兇巴巴道:“趕緊起開!也不好好把衣服穿好!”
景正懸皺了皺眉,好像陷入回憶,不消半刻,他說:“我睡著之前是繫好的。”
言外之意就是自己給扯開的唄。
淮煦的臉又紅了。
還真有可能。
至少現在的自己是有可能做出此等……呃……禽獸行徑的。
好想爆粗口。
fuck!
羞惱的盡頭是怒,淮煦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景正懸卻撐在他身上不讓他離開。
千錯萬錯都是春夢的錯,可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幹什麼這樣羞辱他?
淮煦怒中生智,雙手撐著床,猛地往上一滑,瞬間逃離景正懸的封鎖圈,直接光著腳跑進衛生間。
冷靜下來後,他又覺得自己太不是東西了。
不僅在春夢裡讓景正懸當了常駐嘉賓,現實中還蹭人家一大腿。
關鍵是人家還聞了!嚐了!
……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淮煦煩躁不已,脫了衣服進入淋浴間。
衛生間是個套間,乾溼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