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腦海裡天人交戰。
他確實看小影片提不起任何興趣,也確實生理特徵和功能都沒問題。
但是喜歡男人或者喜歡景正懸這種事還不能蓋棺定論吧。
畢竟只要生理結構正常,男人隨時都可能有反應。
等等。
這個思路似乎直接就被上一條否定了。
淮煦:“……”
怎麼還陷入自證悖論了?
不等他想通,景正懸拉起他的手,輕輕吻了一下手背:“我就當你預設了,反正你同意不同意,我都會追你。”
淮煦的臉驀地更紅了,抹著那隻被吻過的手背,斥責道:“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
景正懸輕輕掐一下他的臉,又忍不住在他額頭落下一吻,笑著說道:“我什麼時候講過理?”
淮煦羞赧低頭。
他的發小變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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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景正懸讓酒店餐廳送來晚餐。
吃過飯,他又給淮煦煮了一碗薑湯:“冬城冷,預防一下。”
淮煦喝了薑湯,景正懸又不知從來拿出來一套厚衣服,“你肯定沒帶夠衣服,換上吧,咱們出去跨年。”
淮煦看著景正懸手裡的厚衣服,窗外是接連不斷的煙花,將夜空照得如白晝般明亮,淮煦的心思彷彿也被點燃,不遠處的摩天輪亮起夜燈,彷彿升入天空的馬車。
真好,他們又能一起跨年了。
他換上衣服,而後和景正懸一起去冰雪樂園,那裡有很多冰雕、冰燈,還有許多冰上的遊樂設施。
下了車,景正懸牽起淮煦的手,剛要放進自己口袋裡,淮煦一把掙開。
“別動手動腳,你還在考察期。”淮煦瞥一眼景正懸,嬌嗔的表情鮮活而動人。
“外面冷,”景正懸不由分說地一把拽過淮煦的手放進口袋裡,另一手給淮煦戴上大毛領帽子,“什麼時候多了個考察期?”
淮煦羞赧地看向別處,“剛想的。”
“多久?”景正懸又調高了淮煦口罩和圍巾。
淮煦眼睛向上一挑,“三個月。”
“太久了。”景正懸脫口而出。
“那你說多久?”
“一天。”
“做夢!”淮煦羞惱地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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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冬城跨完年,第二天一早趕回淵城,緊接著就是兩家人一起慶祝元旦。
飯桌上,淮陌注意到淮煦的衣領,問道:“怎麼突然開始穿高領的衣服了?”
她記得自己的孩子很少穿高領衣服,冬天頂多為了禦寒圍條圍巾。
淮煦面色一紅,不怎麼明顯地瞪景正懸一眼,他都說了不要不要,景正懸還一個勁兒地往他脖子上親。
現在好了,果然被盤問了!
知道淮煦不會撒謊,景正懸接過話道:“阿煦最近在嘗試新風格。”
席青看一眼他,狠狠地剜了景正懸一眼。
與此同時,淮陌看著兩個孩子的互動,敏感地察覺到有哪裡不對勁……
時間退回到12月31日晚上。
景正懸隔著被子抱著淮煦。
看著懷裡的人,他極力地壓制自己心底的那頭猛獸,能這樣抱著淮煦,呼吸他身上的氣息,就已經很滿足了。
他不能再把淮煦嚇跑。
可是他沒想到睡著的人會突然呢喃他的名字,會突然仰起動情的臉親吻他。
景正懸不敢動,他眨了眨眼睛,雙手不由自主地將淮煦往自己懷裡緊了又緊,而後閉上眼睛感受唇上軟嫩的觸感,嘴角剋制不住地輕抖。
淮煦這是夢見自己了?
他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