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城大學佔地面積極大,從社團活動室到校門口得路過好幾棟教學樓,還得路過一個室外籃球場。
淮煦一邊吃糖一邊調節呼吸,雖然景正懸和他說傷得不重,但是沒有親眼看過,淮煦還是放不下心。
他正深呼吸,聽到一旁的籃球場上傳來歡呼聲,看來打得挺精彩。
淮煦對運動一直都不太感冒,他更喜歡安靜的活動,但是景正懸喜歡,所以偶爾他也會關注一下。
據說景正懸進了校籃球隊,但是因為太脆皮,偶爾上場都能把腳給崴了,所以一直都是替補,俗稱冷板凳常駐嘉賓。
想著景正懸,淮煦往籃球場裡瞟了一眼。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他震驚地睜大了雙眼,眸光晃動——
他的發小,自稱崴腳了需要照顧的病號,此時此刻正揮灑著汗水,帥氣逼人地來了個……三步上籃?!
球場上的歡呼聲更響了,男男女女們甚至激動地跳起來鼓掌。
淮煦挑眉:這叫崴腳了需要照顧?什麼意思?
淮煦深吸一口氣,轉身走進籃球場,在看臺角落坐定。
他發小打籃球挺厲害啊,雖然他看不太懂,但是整個球場上誰進球最多還是一目瞭然的。
淮煦盯著場上個子最高,長得最帥,跑得最快,進球最多的人看了好久,終於確認,景正懸這個水平絕對不是他口中替補隊員的水平,誰家替補全場vp啊?!
淮煦有點憋悶,不明白景正懸為什麼瞞著他。
打籃球厲害又不是什麼拿不出手的汙點,有必要不告訴他嗎?
他皺起眉,整個人都肅穆起來,不復之前的柔和。
正在心裡琢磨,旁邊同學的議論聲流進了他的耳朵裡。
“景正懸真特麼狠,後半場上來的,愣是把好幾十分的比分追平了!”
“看見他上場,我就知道這場比賽穩了。”
“也別太樂觀,對面可是體校的,好幾個省隊的。”
“切,聽說景正懸當年還差點進國家隊呢,可惜他不想進。”
淮煦:“……”
為什麼景正懸跟他說的是他被國家隊篩掉了?
淮煦坐在看臺上,看向發小的目光越來越疑惑。
相識十幾年,他怎麼好像從來都沒有真正認識過景正懸?
愁眉不展間,旁邊聊天的內容已經變了:
“欸?那是淮煦嗎?景正懸的發小?”
“不是他還能是誰,全錦大你還能找到第二個這模樣這氣質的帥哥?”
突然成為討論焦點的淮煦:“……”
要不假裝聽不見吧。
淮煦繼續看著自己最熟悉的陌生髮小,旁邊的人還真以為他聽不見,討論得越來越熱烈。
“他可是第一次來看景正懸比賽,稀客。”
“說到這個,我納悶好久了,你說他們倆形影不離的,怎麼從沒見淮煦看球賽給景正懸送水?”
“噗~,你想啥呢?兄弟之間送水?那不是女朋友會做的事?”
“狹隘了你,兄弟之間送個水也很正常……”
不知為何,淮煦突覺得有點渴,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