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正懸拽過他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應和道:“你說得對,咱倆做什麼都可以。”
淮煦:“……”
嗯……
這話聽著有點耳熟?
他忽然往旁邊挪了挪,“也不是……什麼都可以吧……”
景正懸跟著他挪過去,“什麼不可以?”
淮煦:“……”
不可以的多了,比如……
這是能說出口的東西嗎?!
好像他腦子裡一直在冒黃色廢料一樣。
淮煦沉默著。
景正懸打量他一眼,突然皺眉道:“還是有點難受,可以躺你腿上嗎?”
“啊?還難受嗎?”淮煦迅速挪到最邊上,拍拍大腿,“還等什麼,趕緊!”
景正懸身子一歪,躺在淮煦腿上。
他個子高,腿又長,摩天輪艙裡並沒有多寬敞,這樣躺其實一點都不舒服,但是他依然雙腳撐在地上,枕著淮煦的大腿,從下往上看著淮煦。
摩天輪緩慢地向上升,絢爛的煙花比艙內的燈還要明亮。
淮煦明媚的眉眼在璀璨的煙火中更加好看,漆黑的眼睛亮亮的,好像映著星星,面板雪白剔透得宛如一件上好的瓷瓶。
景正懸揚起手,輕輕撫著淮煦的臉,呢喃道:“阿煦,你有想過以後嗎?”
“以後……”
再活19年這種話肯定不能和景正懸說,不然他會傷心的。
淮煦思考了一下,而後道,“以後我是醫生,你接管景家,我們各自結——”
“婚”字還沒說出口,他的嘴就被景正懸捏住,再也說不了一個字。
淮煦眨著眼睛,不解地看著景正懸,嘴裡嗚哩哇啦,手上還不斷拍著發小的胳膊。
景正懸不為所動,直到摩天輪即將抵達最高點,他才鬆開淮煦的嘴。
淮煦用力拍他一下:“你有病?!”
景正懸抓著他的手,把玩著那串沉香手串,沉著眼皮“嗯”了一聲。
看他這樣,淮煦又一下子心軟起來,白了發小一眼:“算了,不和病號一般見識。”
夜空中的煙花更加絢爛,摩天輪也升至了最高點,彷彿一伸手就能摸到天空和晚星。
景正懸卻無暇觀看外面的光景。
他仰臉看著淮煦,手轉著沉香珠子,鄭重其事道:“阿煦,你會長命百歲的。”
淮煦的視線被外面的煙花吸引,聞言低下頭,笑出兩頰的酒窩,“嗯,一定會的。”
會不會的,先別讓一直關心自己的人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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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開一會兒之後,七個人又一起玩了碰碰車。
都累了之後,他們進在一間桌遊俱樂部玩起了劇本殺。
玩的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就到了十一點多,淮煦仍然非常精神,沒辦法,一到這種需要動腦子的時刻,他就會特別清醒。
研究愛情動作片的那晚是這樣,找出幕後殺手的時候也是如此。
他玩得正酣,景正懸看一眼手錶,眼神暗了暗。
偶爾他也會縱著淮煦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是睡眠關乎身體健康,已經十一點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於是他加快了進度,超絕不經意地洩露各種線索,最後成功讓淮煦找出真兇,大獲全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