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景正懸現在就已經開始和他保持距離了,看來是真的談戀愛了,又或者說,正在為談戀愛做準備。
果然人一談戀愛就會疏遠兄弟。
沒事,景正懸開心就好。
淮煦又笑了笑,他應該為景正懸感到高興。
當天夜裡,大雨滂沱。
錦城的天氣就是如此,一換季必來臺風或暴雨。
閃電撕裂蒼穹,雷鳴嘶吼咆哮,如注一般的雨水被風吹著打在露臺上,綠植被雨水澆透,溼噠噠地垂著頭,幾片花瓣和綠葉順著雨水在地面上漂流,孤零零的。
淮煦被雷聲吵得睡不著。
一年多的時間,按理說他早已習慣這種天氣,今晚卻莫名不適應。
他披上毛毯下床,站在落地窗前呆呆地看著露臺。
目光早已適應了黑暗,他能看清凋落的花瓣和葉片,恍惚間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好像他的結局也會是這樣……
鼻翼不明顯地煽動一下,淮煦裹緊毛毯。
待了一會,一丁點睏意都沒了,他打算去書房拿本書。
門一開啟,他嚇了一跳!
藉著走廊的燈光,他看見景正懸舉起的手,似乎正要敲門。
淮煦一愣,忙問:“你怎麼來了?”
景正懸放下手,目露關切,“睡不著?”
“嗯。”淮煦鼻尖忽而一酸,低眉點頭。
景正懸深沉地凝視著他,“怎麼?不歡迎我進去?”
“……”淮煦驀地抬起頭來,眼中映著走廊的光,還有景正懸英挺的臉。
瞳光一晃,他側身低頭,讓開了門口的位置。
景正懸摸了摸他的額頭,溫度是正常的。
他鬆了心,順勢攬著淮煦的肩膀往床邊走,“我哄你睡覺。”
淮煦亦步亦趨地跟著,總覺得有點彆扭,又說不清具體是哪裡,反正不是滋味。
說失落吧,景正懸還記得關心他,到底是一起長大的情誼,關係疏遠的沒那麼快。
說欣喜吧,景正懸忽然跟他生分起來,居然能問出“不歡迎我進去”這種話。
他哪次不是想進就進?
這麼客氣是因為被女朋友提醒了嗎?
一道雷電閃過,刺眼的白光稍縱即逝,卻意外讓淮煦抓住了重點。
能改變一個人的契機很少,無非就是重大的災難或一個至關重要的人。
如淮煦所知,景正懸不可能遇上什麼災難,那就只能是至關重要的人了。
比如,女朋友。
淮煦躺在床上,不錯眼地盯著景正懸,想問又說不出口。
很奇怪,他為什麼不敢問呢?
他在畏懼什麼?
淮煦愈發地想不明白,眉心都皺在一起。
景正懸坐在床旁的椅子上揉著他的眉心,溫柔道:“在想什麼?”
大雨拍打著露臺的植物,噼裡啪啦的聲音喚回淮煦的神思,他推開發小的手,搖搖頭,“沒什麼。”
景正懸一頓,面色有些發沉,手僵在空中幾秒後,他十指交叉,笑著試探:“阿煦,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住在一起?”
“?”淮煦臉上閃過大大的問號,“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景正懸盯著他,視線如有實質一般盤亙在淮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