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道:“阿煦,你跟我有秘密了。”
淮煦掙不脫他,索性放棄,面紅耳赤地指著手機繼續問:“你屏保怎麼回事?”
景正懸看著他,瞳光閃了閃,微微偏了偏頭:“覺得好看就設定了,你應該沒意見吧?”
淮煦又捶了景正懸肩膀一下,心裡的話脫口而出:“你女朋友看見了會怎麼想?!”
話一出口,他自己都怔住了,這話怎麼有種……
自己明明忍了這麼久,怎麼突然就問了出來?
淮煦的手垂下,不敢直視發小的眼睛。
聽見他的話,景正懸也是一愣:“……?”
隨即他就輕輕一笑,鄭重其事道:“我沒有女朋友。”
“那你——”淮煦忽然一滯,沒有把後面的“這段時間總是單獨行動”這句話說出口。
這樣就顯得更那什麼了……
淮煦緊急剎車,撇嘴道:“跟我有什麼關係。”
景正懸又一次輕笑,雙手繼續握著淮煦的腰,唇角向上勾著,很少見地喜形於色,眼眉一挑,試探著問:“你怎麼會以為我有女朋友?”
淮煦仍舊迴避著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手機上,顧左右而言他道:“你為什麼要拿我的照片當屏保?”
景正懸笑著看他,目光裡滿是寵溺:“你忘了,我剛剛不是回答過這個問題。”
淮煦:“……”
他又是一滯,臉色更紅了,沒好氣地又捶了一下景正懸:“鬆手,我要去衛生間。”
真是奇怪,他怎麼突然就變笨了,問過的問題竟然又問了一遍。
他之前從來不這樣的。
景正懸依然不放開他,反而握得更緊了,“你先回答我,今天怎麼單獨去見謝開顏了?”
“你不是說給我空間嗎?”淮煦突然氣急,口不擇言道,“就許你單獨出去?”
景正懸:“……”
臉上笑容隱去,他繃直了嘴唇,認真地端詳淮煦的表情,安撫道:“別生氣。”
淮煦推他:“趕緊鬆手!”
景正懸又看了看他,不情不願地鬆開淮煦的腰,但又抓住了淮煦的手,認真道:“阿煦,我只有你。”
一句話說得似是而非,在不同的語境裡能有不同的解釋,像根羽毛在淮煦心裡不停地輕撫,弄得他又癢又難熬。
“知道了。”淮煦紅著臉,冷冷丟下這句話就轉身離開,連衛生間的門都沒進,直接回了自己房間。
他需要衝個涼水澡清醒一下。
說是涼水澡,水溫卻並不低,淮煦自知身子骨弱,因此在各個方面都極為注意,一是生病實在難受,二是他不想給別人添麻煩。
但洗完澡之後他感覺自己的頭腦更不清醒了。
景正懸究竟是在做什麼?
為什麼突然變得不那麼霸道?
為什麼有事瞞著自己?
為什麼用他的照片當屏保?
為什麼說“我只有你”這種話?
無數個問題在腦海閃過,卻沒有一個能得到答案。
當天晚上,他拿著手機不停地看自己和景正懸的頭像,想起不久前舒謹微說過的話:情侶頭像。
這兩張照片很像情侶頭像嗎?
好像是有點,但也太牽強了吧?
用藍天和太陽當頭像的人海了去了,難不成那些都是情侶頭像?
淮煦搖著頭否定了自己內心隱隱的猜想。
巧合而已。
他和景正懸只是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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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正懸那句話的意思一定是我只有你一個發小。
淮煦抱著這樣的想法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