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戴不了手錶,除非是通體純金或純銀,否則戴上後肯定會起一片小紅疙瘩。
錶針刻度上顯示現在是13:23,論壇是14:00,時間上來不及。
淮煦想了想,對謝開顏說:“學長,要不這樣,你先過去,我帶他去醫院看看,結束後我再去找你?”
不等謝開顏說話,景正懸馬上道:“不用去醫院,你趕緊去吧,不用擔心我。”
景正懸知道淮煦很很想參加這樣的醫學論壇,他不想耽誤淮煦,同時也對醫院有點ptsd。
淮煦又看了看他,不放心地問:“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放心。”景正懸朝淮煦笑笑。
“那你回去慢點,有情況就及時聯絡我。”淮煦微微放下心來,但還是囑託道。
“好,”景正懸給淮煦開啟後座的車門,“你坐這裡,安全。”
淮煦有點不好意思地看了眼謝開顏,畢竟景正懸這個安排好像是在拿人家當司機。
“沒關係,那裡確實安全。”謝開顏笑道,很善解人意地解了圍。
“謝謝學長。”淮煦坐了進去。
汽車離開,景正懸一直緊緊盯著車尾燈,然後轉身往回走。
幾步之後,他停下腳步,叫來了司機,說出了論壇的地址。
另一頭,謝開顏握著方向盤,看了眼後視鏡,挑眉問:“你有沒有覺得你發小對你很特別?”
淮煦不怎麼明顯地打了個哈欠,“他對我一直都挺特別的,怎麼了嗎?”
“沒什麼,”謝開顏笑笑,“只是覺得他似乎特別黏著你?”
淮煦又悄悄打了一個哈欠,他一上車就困,但是這是在學長車上,他不想表現得不禮貌。
淮煦強撐著眼皮,揉了揉臉,“有點吧,不過都怪我,讓他沒有安全感。”
謝開顏看著後視鏡,試探道:“所以你願意被他黏著?”
話音未落,淮煦實在忍不住了,他捂著嘴打了個哈欠,雙眼迷濛地睜著,剛打算回謝開顏的話,下一秒,他直接癱倒在座椅裡——張著嘴睡著了。
謝開顏從後視鏡裡目睹了一切,他手指在方向盤上輕快地點著,無聲地笑笑,調低空調的溫度,緩緩把車停在路邊,然後給淮煦蓋上一條毯子。
他看了淮煦幾秒鐘,又恍然發覺這樣有點失禮,於是回過神,繼續開車。
十幾分鍾後,車子抵達會場,謝開顏將車停在酒店正門旁邊的停車位上。
他家在這裡常年包著幾套總統套房,一直以來享受的都是待遇。
停好車,他回過頭。
他在猶豫要不要叫醒淮煦。
那個論壇挺難得的,但也不是沒有再辦的機會。
他出身醫學世家,家裡好幾代都是從醫的,在醫學領域頗有建樹。
躊躇間,淮煦醒了。
人體是一套相當精密的組織系統,淮煦雖然在睡覺,身體卻能感覺到汽車的執行,同理,他也能在睡夢中察覺到發動機停止了工作。
於是一上車就困的人,在車停下後也就自然醒了。
淮煦睜開眼,漆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