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蹄地趕往宿舍。
昨天答應得好好的,這麼快就又受傷了,他真懷疑景正懸是不是中了什麼詛咒。
推開門,景正懸正在宿舍等他,室友們不知道幹什麼去了,都還沒回來。
淮煦原本氣鼓鼓的,結果一看見景正懸胳膊上的傷就消了氣。
有什麼等處理完傷口再說。
“怎麼受的傷?”他一邊換拖鞋一邊問。
景正懸幫他把書包卸下,認真觀察著他的表情,可憐巴巴地拉著淮煦的手,“不知道。”
淮煦推他一下:“怎麼受傷的都不知道,你還知道什麼?”
說完,對上景正懸的表情,他語氣一軟:“以後注意點。”
景正懸大手摟過淮煦的腰,討好地笑了下:“知道了。”
淮煦無奈,拉過景正懸的胳膊檢視,傷口不深,就是有點長,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剮的,上面零星可見一點灰塵。
他不由分說地把人拽去衛生間,開啟流水清洗。
水池旁,兩人的身體捱得很近,景正懸趴在淮煦背上,蚊哼一般道:“疼。”
“馬上好了。”淮煦輕輕吹了下。
緊接著,淮煦帶人坐在椅子上,拿出醫藥箱。
他熟稔地先用棉球擦淨傷口上的水分,然後用鑷子夾取棉球沾碘伏給傷口消毒。
“呲。”景正懸皺了一下眉。
“疼?”淮煦停下動作,抬眼看去。
“你吹一下就不疼了。”景正懸盯著淮煦的嘴說。
淮煦白他一眼,低下頭輕輕吹著傷口。
氣息柔柔的,有點涼,吹在胳膊上特別舒服。
淮煦一邊繼續抹碘伏,一邊抬眼觀察景正懸的表情,“有沒有好一點?”
“你一吹就不疼了,真神奇。”景正懸艱難地將視線挪到淮煦眼上。
“哪那麼神奇,我嘴裡又沒有芬太尼。”淮煦吐槽,卻依舊繼續吹著,手上的動作也更加輕柔了。
消好毒,淮煦又給景正懸抹促進傷口癒合的藥,最後包上紗布。
“真想不起來怎麼受的傷?”他還是不放心。
景正懸做出沉思的樣子,然後說:“也許是因為你不在身邊,難受得忘記看路了。”
淮煦:“……”
他癟癟嘴:“說人話。”
景正懸一本正經道:“真的是這樣。”
淮煦:“……”
算了。
就在這時,他肚子忽然咕咕叫了起來。
景正懸的臉色馬上就變了。
正常情況下這個時間點淮煦不會餓的,除非他沒有按時吃完飯。
他一把將人拉進懷裡,摸著淮煦的肚子問:“晚上沒吃飯?”
淮煦沒反應過來,被拉得一屁股坐在景正懸腿上,心底騰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景正懸一臉憂色,摁著淮煦肚子的手緩慢地畫著圈。
他怕淮煦胃疼。
因為有胃病,淮煦小時候的日子過得特別悽慘,他有太多東西不能吃,只能眼巴巴看著其他小朋友大快朵頤,饞得口水都流出來了,還得自己安慰自己那些零食沒有營養。
景正懸只見過一次就心酸得不行,後來想盡辦法費盡千辛萬苦,才把淮煦的胃調養成如今這樣,雖然也沒有完全好,但至少偶爾能嚐嚐了。
他付出了那麼多努力才讓淮煦偶爾能吃到想吃的東西,他決不允許淮煦再去過曾經的苦日子。
景正懸託著淮煦的下巴,擔憂道:“因為我不在,所以吃不下飯?”
淮煦:“……”
這麼一說,確實,因為景正懸沒喊他,淮煦光顧著排練,直接過了飯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