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但沒怪罪程景生,還跟他嘮了足足半下午。
聽說他要給夫郎開個糕餅攤子,牛三叔就讓人從自家倉房裡搬出來一口閒置的鐵鍋和不要了的爐子送他。
程景生也是個虎的,也沒想著找個車什麼的,就跟上次背牛腿的時候一樣,就這麼揹著抱著一路走回了家。
“這下,你就能去擺攤了,咱們的錢也夠造房子,我過幾天就去找磚瓦匠。”他滿臉欣喜道。
“太好了!”這實在是意外之喜,楊青青也不由得興奮起來。
他也不顧程景生臉上的汗,跳起來就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髒。”程景生躲了一下,卻沒躲過,兩人嘻嘻哈哈了一陣。
晚間,兩人對坐在炕桌前,一邊吃核桃,一邊說話。
程景生負責用鉗子開啟核桃,楊青青用小黑手把核桃上的皮剝掉,攢夠一小碟,兩個人一人一半都倒進嘴裡,嘎吱嘎吱嚼。
三日後就是每旬一度的大集,楊青青看著房間角落的鍋灶,一邊盤算著第一次出攤要做哪幾樣吃食,一邊跟程景生討論。
程景生建議他先做兩三種試試,種類不用太多,但是楊青青覺得應該先多做一些種類,數量不用太多,這樣到時候就能知道哪種賣得最好。
程景生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就是會累一點。
楊青青說他不怕累。
“哎?聽說牛三叔給他兒子招婿,看上楊遷了?”楊青青忽然想起來這茬,又往嘴裡放了一顆核桃仁。
程景生嗯了一聲,說是有這麼回事。
“不過,牛三叔今天問我他這人怎麼樣。”他說。
楊青青好奇:“那你說什麼?”
程景生道:“我沒說他什麼壞話,只說我們家跟他們家斷了來往。”
程家也一向討厭楊遷那一家子,倒不光是因為楊青青的緣故。楊遷老大不小了,但成日裡遊手好閒,不是偷雞摸狗,就是帶著村裡一幫沒人管沒人教的野孩子四處惹是生非。
程潤生作為先生,最討厭的就是他這樣的人,帶壞村裡孩子們的風氣,不愛讀書的孩子自然被他們引逗得無心讀書,愛讀書的孩子也屢屢被騷擾欺凌,實在讓人厭惡。
“你可真是個體面人,”楊青青笑,“要是我,非得好好揭揭他的老底不可。”
自從傳出牛家有意招贅楊遷的訊息,楊家二房的兩口子就像已經跟地主家成了親家一樣,在村裡四處誇口,走路都恨不能橫著,很讓人看不上眼。
殊不知,人家牛家所挑的人選又不止一個,十里八鄉的青年才俊,誰不想跟地主家攀親呢?哪裡就一定能輪得到楊遷呢?
程景生輕笑,說:“那早知道今天帶著你了。”
他又說:“不過牛三叔明白了我的意思,後面就說,還是覺得桃李屯的李秀才更好,不過就是人長得次了點。”
“那我就放心了。”楊青青道,不過,他轉念一想,楊遷雖然為人猥瑣,但相貌還是不錯的,家境也算殷實,若被媒人一吹,難免就會有人踩坑。
“哎……但最終他還是要禍害人的,為什麼這種人還要成親呢?不行,得想個辦法把他騸了!”楊青青舉著核桃鉗子憤憤道。
核桃鉗子,看起來確實是個很趁手的工具……
程景生笑得嗆住:“你這成天尋思的都是些什麼?”
楊青青理直氣壯:“我尋思的可是正經事,為了人類的未來發展,需要淘汰劣質基因。”
“基因是什麼?”程景生問。
成親這麼久了,程景生也慢慢發現他這小夫郎有些奇特的見識,常常能說出些他沒聽說過的東西,他總說是在城裡的時候學來的,但程景生也不是沒進過城,好多他說的東西,他怎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