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蓋著睡覺,格外暖和。窗外北風蕭蕭,聽著聲音,楊青青就往程景生懷裡躲。
富貴被徹底慣壞了,一到晚上就跳上炕,跟倆人擠著睡一起。
程景生從來沒聽說過誰家的狗是跟人一起睡覺的,一開始很反對,但楊青青說富貴不髒,每天在雪地裡跑來跑去,四個爪子都是白白淨淨的,不怕它上床。
“是誰一開始還說不要養它的,這會兒稀罕成這樣。”程景生笑他。
楊青青抱著小狗說:“誰讓他這麼乖,從來不亂咬東西,太可愛了。”
確實是這樣,楊青青發現了,其實現代狗之所以拆家,大部分都是因為運動量不夠,而富貴不愧是西伯利亞哈士奇,見到雪就血脈覺醒,瘋得不得了,把精力都釋放在雪地裡了。
它每天在村子裡亂跑,跟著村裡別人家養的大黑大黃一起瘋狂撒歡狂奔幾個時辰,晚上回家來就安靜如雞,乖得像個傻寶寶,吃了飯之後,就只會找暖和的地方睡覺罷了。
程景生看楊青青愛不釋手的樣子,又看富貴也一臉可憐巴巴看著他,也就心軟了,允許富貴上床。
只不過這樣一來,程景生經常睡得正香被狗踩到頭,床上也未免多了很多狗毛。
楊青青毫無原則,說反正兔毛被也都是毛,多點狗毛更暖和,況且狗本來就比人暖和,比湯婆子還有用……
真是個邋遢的小夫郎,歪理還一套一套的,誰也說不過他,程景生無奈。
邋遢地睡覺,也很溫馨,兩人一狗這段日子都賴床,冬日越發深了,整個就像落入了安靜的另一個世界,與其他季節分屬不同的時空,就連勤快的程景生都習慣了等太陽大亮了才起身。
然而,平靜畢竟不是永恆的。
這日,他們還在蓄窩中,房門忽然被人慌亂地敲響了。
敲門的聲音聽著讓人心慌,楊青青和程景生猛然驚醒,七手八腳穿上衣服,奔忙著去開了門。
門外積了雪,一開啟撲簌簌往下掉。
站在門外的竟然是抱著孩子的牛靈溪。
他看起來嚇壞了,臉色恨不得比雪都白,雙眼充滿了恐懼,慌不擇言道:“小青哥,程二哥,楊遷死了,你們救救雪枝!救救雪枝!”
他這話說得有些支離,聽得楊青青一愣一愣,先連忙把他讓進屋內再說。
雪枝凍得臉色發青,哭都不會哭了,顯得情況危急,於是程景生也顧不得問許多,先將她放到裡屋炕上,口述了個方子讓楊青青去熬藥,自己連忙拿了針灸用的針,先解決燃眉之急。
楊青青現在已經很熟悉各類藥材,也會稱分量,是程景生的好幫手了,很快就用小風爐把藥煎上了。
程景生忙著,他就先招呼著牛靈溪坐下,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別急,慢慢說,到底怎麼了?”
牛靈溪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說,還未言語,先流了兩行淚,哭訴道:“不是我!不是我弄的,他是自己掉進冰洞的!”
“誰?誰掉進什麼了?”楊青青震驚到無以復